楼下的大伙不敢跟着上去,只能翘首以盼。
不一会儿,段默言就拉着萧筱下了楼,在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还以为有一场撕逼大战的众人无不唏嘘。
段默言开车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公寓,把门一打开就把她按在墙上粗暴强吻,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迎进他的舌头。
萧筱又推又打,但依旧被段默言扯开了风衣。
她猛地偏头急促呼吸,突然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的唇舌肆虐。
“看来这房子是要归我所有了。”她尽可能以最冰冷的声音道。
紧压着舔着她耳朵的段默言缓缓停下动作,炽热的唇抵在她的耳上,“你要我明天就可以给你……能不能别给我脸色?”他顿一顿,又加一句,“算我求你。”
“求我做什么,现在是我求你。”
“你这样儿,”玄关声控的灯早已亮了,段默言松开压在她脖子上的手,退开一点身子与她对视,“一点也不讨喜你知道吗?”
萧筱自嘲一笑,“我讨喜不讨喜,有什么影响?”她推他一下,开门就要出去。
段默言握住门把连人带门一起拉了回来。
“又是我错了是不?对不起,行了吧!刚把东西拿回来,我们总不能又丢了。”前些日子,警方才把案子给破了,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报案的保安。因为老家的闺女死活要去韩国整容,逼得原本老实巴交的老兵为了爱女,就连原则也不顾了。
萧筱不动了。不知是他的态度还是内容说服了她,她默默将扔在地上的风衣捡了起来,绕过他进了屋子。
段默言暗吸两口气,靠在门后边将自己欲望强行压了下去,才走了进去。
他进了客厅,只见萧筱缩在单人沙发里,孤零零的坐着,看上去可怜兮兮。
心口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段默言走过去,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打开音响放了舒缓的轻音乐,试图让两人的心情都平静点儿。
两人就这么着静静坐了很久。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坐在一起了。萧筱即便回到这里,她不愿与他共处一室,他在客厅她就在房间,他在房间她就去书房,他进书房她就去健身室,反正就不想跟他待一起就是了。所以段默言才经常让她跟他一起出去,再不济,车子你缩到后座就那么宽吧,最后他索性换成两座的了。
他们这副模样被外人看了,倒有点像是小两口在冷战,只是他们之间的鸿沟,却比一般夫妇还要来得深。
半晌,萧筱低低开口,“段默言,你到底还有什么目的啊?我的感情给过你了,身体也给过你了,自尊都被你践踏了……你还要什么?”
“我要你再看着我笑。”她现在对谁都不太笑了,对他更是疏离。他非常不喜欢她现在看他的表情。
“我笑不出来……”萧筱抬眼看他,“你是不是自己笑不出来,才喜欢跟没心机的整天傻呵呵的女孩子来往?”
段默言顿了一顿时,剑眉蹙起,“你为什么笑不出来?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吗?摘星子够不够?”
“我说了有些事不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你就当我太胆小了,接受不起你的第二次厚爱,行不行?”
“不行。”
“那我们只有继续这样过完这大半年了,”萧筱身心疲惫,“我过年要回老家,跟你说一声。”
好像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任务没完成似的,段默言现在一天也不愿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但是他能说个不字吗?
萧筱知道他是默认了,可她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因为只不过从一个冰冷的家进到另一个冰冷的家,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眨眼又是一年将末,萧筱坚持用自己的钱买了一张机票回了家,只是下了飞机时才发现段默言在头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