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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剧烈的刺激让角枭发着高烧的身子,顿时沦陷在冰窟之中,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和剧痛折腾着他,咬了咬牙关,他才勉强睁开充血的眼睛,没有真晕了过去。
“既然你醒了,就给本宫仔细听着。”荣贵妃一脸鄙夷地说道:“那血无影已被定了死罪,妳也逃脱不了。”
角枭的视限模糊不清,但依然毫不避讳地注视着荣贵妃,没有开口求饶的意思。
“大胆!娘娘好心提醒你,你还敢瞪视娘娘!”瑞德扬起手中的皮鞭,冲角枭的脸孔狠甩上去!
“呜!”眼角和嘴角都火辣辣的,一缕猩红从前额缓缓流下,眼里除了红色,再也看不见其它。
“你可以和本宫过不去,但是你这样执拗地不肯认罪,难道就不怕草原上再烧起什么莫明大火来?”荣贵妃冷眼说道。
听到女人这么说,角枭使出全身力气抬起头来,艰难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火。”
“本宫还以为你哑巴了呢。”见角枭开口,荣贵妃得意忘形,脱口而出道:!“皇上说是微服私访,但后宫内谁都知道是冲着那草原丫头去的。”
她更走近角枭,面对面地说道:“别人干著急也就罢了,本宫可是出身名门,是未来皇后的最佳人选,岂能坐视不理?不放点火,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真不知道本宫的厉害!”
“你……不配做皇后!”角枭怒不可遏地挣扎、叱责道,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动,吓到了荣贵妃,瑞德又狠狠出上了一鞭!
“本宫不配,难道你配不成?”荣贵妃啐道:“打从十四岁入宫,要先伺候皇太后,你可知道那自命清高的西域老婆子,有多难相处,陪着笑,卑躬屈膝到十九岁,才得到皇上的临幸。”
“原以为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皇上总有忙不完的政务,见不完的官员使节,本宫今年都二十有三了,皇上在沁芳殿住过的日子,加起来还不到三十日!”
“而你!”荣贵妃想着想着不由眼眶红润起来,她指着角枭骂道:“皇上为了你这乡间莽夫,不惜千里迢迢追去草原,你来皇宫半个多月,皇上就在崇光殿住了半个多月!本宫有哪点比不上你!”
“你……自作自受。”角枭无法认同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肆意践踏他人生命的人,单纯的奕族百姓,怎么也无法理解自己所遭受的火灾,只是因为妃子的嫉妒!
“好、好啊!”荣贵妃气得说话都在喘息:“老太后无能,阻止不了皇上,制不了你,本宫如今就送你上西天!”
她唰地抓起一旁刑具架上的一把利剑,对准角枭的心脏,使劲全身力气地刺了过去。
铛!
不知哪里飞来的匕首,划过荣贵妃的手背,她尖叫一声,松脱的剑,不偏不倚地飞插进站在角枭身侧的瑞公公的胸口!
“呜!娘娘,救命哪!”瑞德面色铁青地捂住剑身,看着荣贵妃,在看清娘娘身后的来人后,浑身哆嗦地摔倒在地!
“皇、皇……”回转身,荣贵妃惊慌地看着走进牢狱来的皇上、皇太后、欧阳子鑫和一班官员侍卫,个个表情煞是严肃。
“皇上!奴家刚才……对了,角枭对奴家出言侮辱,忍受不过,这才拔剑……”荣贵妃跪倒在地,一副悲凄可怜地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