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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下人唯唯诺诺,跪在一边不敢上前说话。
宋震杨气得肝胆剧痛,长缨一挥,六七个门板连着一起被穿碎。
“我不灭了它华辰,老子就不是宋震杨!!!”
“报!南相大人八百里加急飞鸽传书!”一下人急急忙忙进得屋来,跪下如是说道。
“拿来!”
纸条展开——灭华辰。
“哈!好女婿!”宋震杨抚须一笑,“来人!备马进宫!”
白爻国史书载:康宁三十六年秋,镇国大将军之女华辰受辱,怒,白爻举兵大进,同时中晋军队亦犯北疆,同年九月,白爻灭华辰,血洗都城,红色三色堇开。
九月初,茱萸花白茫茫开成一片。重阳节至,登高望远。
华辰鬼医谷内。
“何时醒?”
“一个时辰后。”
“康复的如何?”
“很好。不过……”
“什么?”
“她下手太狠,伤及筋脉,能如常人行走跳跃已是罕迹,从今往后,每逢阴雨天气,膝盖必如千针扎刺般疼,无药可愈。”
“……可有什么缓解疼痛的法子?”
“……有是有,但是,这药物对身体损伤极大,偶尔一次无妨,但长期使用极易让人上瘾。不是长久之策。”
“还有其他法子吗?”
“……习武之人,渡功暖身,可以缓解。但是这对渡功之人,伤害不小。”
“如此甚好。”
“……徒儿啊徒儿……”老者叹息一声,也不劝解。这半个月来顾南城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自是知道,劝解无用。鬼医将空药碗端上,关上门。
顾南城坐在床边,望着沉静睡着的女子,目光温柔。
挽儿,你该醒来了。
男子静静坐着,温柔的目光从未曾离开。
将近一个时辰后,女子细嫩白净的手指动了动。昳华笑,执起她的手,吻了吻。
终于醒来了。
眼睛悠悠睁开,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那个男子一如既往温润如水的笑。
她心里一暖。冗长的梦过去了,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是她的夫君。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温暖人心呢。
她启唇轻唤:“夫君。”
那温温糯糯,带着三分清冷的声音,如此动听。顾南城俯□去,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回道:“我在。”
“夫君。”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