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那风寒留下的小毛病,不碍事,以后早上多睡睡便好了。”宋清挽笑着回答,似是不经意间将最后一句话稍微强调了一下。
顾南城笑,不答她的话,坐下便专心致志的给清挽布菜。
宋清挽心中白眼一翻。她怎么就忘了,这男人又不是真的关心她,又怎么会任自己胡来坏了清挽形象。当看见碗中以清淡为主的食物时,宋清挽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是真正的宋清挽喜欢这些东西,又不是她。她这一个月来全是吃的这个,吃得味蕾都退化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她真变成另一个宋清挽了。她悄悄递给他一个抗议的眼神,男子温润的眼睛里一片无波无澜,甚至连嘴角的淡笑都还在,可是却让她认命的埋头用膳。忍了忍了,不就还有一个多月吗?
吃罢早膳,顾南城陪宋清挽散步。
“重阳节将至,皇宫里自然是又有宴会的,夫人这次,怕是要同我一起去了。”他之前护清挽护得极好,皇宫里经常有大大小小的宴会,知道清挽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就一一帮她推掉。她不得不去的那一次,是皇上亲自点名,圣命难违。
而这次……
显然也是圣命难违。
那人早朝之时看似不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让百官冷汗涔涔。
顾爱卿,朕听闻丞相夫人天姿国色,美丽绝伦,可为何每次夜宴上,都不曾见到?难道果真是爱卿宠妻如命,不愿其他男子瞧上一眼?若是如此……爱卿可是肚量小啊……
这话看似平常,可是由一个帝王嘴里说出来,便是再平常也不平常了。简单一句话,指责了他三点:不见夜宴,说明南相以权谋私,这算欺君;不愿其他男子瞧,这男子自然包括皇帝,说明南相善妒,不尊;肚量小——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既然撑不了船,那便不要做宰相……
本还有些喧闹的早朝,因为这句话,全部噤了声,立在各自位子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顾南城四两拨千斤,说是清挽这几个月来精神不济,又偶感风寒,近日才好了。
皇帝也没有想要将暗处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顺着这意思就下了。
但是清挽,今年重阳节,是躲不过必然要露面的。
宋清挽也没什么反感之处,便是应了。
“你确定我能瞒过他?”
“你不确定你对挽儿的了解?”
宋清挽撇撇嘴:“……再怎么了解,也不可能完全模拟得出她的一言一行。更何况对方爱了她十余年……”
“他对挽儿的了解,不过是从暗处得知,要说真的见面,不过几次,以你的模仿程度,短期之内是不会让他有所察觉的。”
“若是他兽性大发,把我拉在一边撕了怎么办?”
顾南城:“…………”
“好了好了,瞧你这样子,我又不是清挽,你摆这么吓人的表情做什么……”
顾南城同宋清挽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将她送回院子,自己回书房处理政务了。但是明显的,咱们的南相大人心情不怎么好,全是被某个女人的话给弄的。
虽说此宋清挽非彼宋清挽,但是他一想到那男子所做的事情都是想对清挽做的,他一贯的淡定便全部成了云烟。更何况,这个宋清挽对真的宋清挽也是重要的,他不能让她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