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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失忆……”清挽抬起头来,瞅着他道,“……夫君如何记起来了?”
昳华笑:“……你纵身跳下悬崖的一刻,我便什么都想起了……”
清挽默。早知道如此,她应该早一点跳悬崖的。
看出了清挽心中所想,昳华又好气又好笑:“和白桑桑呆久了,竟也这般思考问题来!”
清挽笑,赖进他怀里,软软唤道:“……夫君。”
昳华心动,便又十指相扣牵起她,朝前走去。难得见她腻一次人,昳华的心情,不可谓不好。
连许樱苏都一眼看出这厮笑得太诡异了,更何况清挽。清挽无奈道:“……夫君。为何樱苏在这儿?”不就是稍微腻了他一下,需要如此夸张吗?
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座简易的农屋门前,而许樱苏站在房梁下,盈盈笑着。
“……他在这儿照顾你。”
清挽愣。
昳华轻轻抚上她瓷白的脸颊,柔声道:“……夫人在这里等我,可好?”
清挽望着他,低声答道:“好。”
昳华笑。
她不问,他不说。只是一句愿意等否的问题,问题从来都很简单,只是太多人想去刨根知底。你愿不愿意信他,你愿不愿意等他,真的如此简单。
那日司徒瑾被气走之后,昳华留下许樱苏,想说的,便是关于他如何保护清挽的一部分。有一些危险的事情,顾南城不能让清挽处于被人虎视眈眈的监视之中,所以他要让清挽消失。待所有事情都解决之后,再接清挽回来。而这锦山崖底,是他某一次游锦山闲来无聊跳下来试试然后找到的绝佳藏人之处,不是功夫深厚到一定程度的人,跳下来算是自我寻死,仔细摸索下来走到一半估计就得崩溃。这样的地方,很适合保障清挽的安全。为了以防万一,他又留了一个许樱苏,清挽的安全算是百无遗漏了,而且有一个人在她身边,不会害怕,不会孤独,甚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清挽同昳华坐在屋顶之上,两人都不说话。
这样就已经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从来没有发现,同相爱的人处在一起,即使什么也没做,也是如此醉人的事情。
这应该算是清挽被之前冷漠的顾南城吓怕了。那般感受,她今生不愿再去感知第二次,即使是死,也不想再感受。
顾南城只能在心里轻叹,看来之前的表现过了头,让他的夫人如此惴惴不安。这也不能怪他,他自是不知道自己不爱清挽时是何种模样,只能尽自己所能极尽冷漠。不去看她,不去关注她,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好在叶归晚同清挽的习惯惊人的相似,他做起一切事情来,格外顺手。
他自是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她的,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夫君,白莲节之时……你为何那般做?”清挽问道。
昳华笑,将女子揽入怀中,低低的声音从胸腔里传来:“……它告诉我,应该如此。”
清挽笑:“……可是真?”
“……自然……不是。”
女子唇边的笑越发清丽:“……真的为何?”
“若是我说,现在还不能告知你,挽儿可会生气?”
清挽:“自然不会。”
“那为夫以后再告诉你,可好?”
“嗯。”
清挽其实能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可是既然他不愿说,她自然就等他愿意说的时候说。现在他还能在自己身边,应该算是最重要的事情。
清挽偎在他怀里,闭眼假寐,凉爽的风吹得她睡意渐浓。正当清挽要睡着时,感觉到环在她腰间的手渐渐不安分起来。手指在她腰间游走,头顶的呼吸也越来越近,散在她面颊上,微微发痒。她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顾南城,鼻尖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