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尽管清羽这样凶恶地骂着,并且骤然飙高了车速,直到每小时两百公里,但从弗索堡到法兰克福机场的一路,他们都没有出任何问题。
三小时后,拉米雷斯和清羽已经完全变换面貌,利用假护照搭乘不同的民航飞机分别前往摩洛哥和墨西哥。
ICPO和CIA在两天后,才发现突然失联的四名特工的下落以及拉米雷斯的行踪,但可惜的是,拉米雷斯一走出马德里机场,行踪就彻底成谜。
任何一台监控器都查找不到他的身影,他就像一个魔术师,从摄影机画面中消失了。
五天后,拉米雷斯化名伊莱·迪沃尔和清羽在挪威的港口小镇重逢,他们登上了一艘十五人的小型捕鱼船。
他们在渔船上度过了漫长枯燥但“自由自在”的五十天,只是返航途中遭遇了海盗,当然,这些都是以后发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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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日,加勒比海东部,泰西斯岛——
“飒飒……”
湖边的风声像被什么怪物追着跑似的,越来越响,晏子殊的脚边,泛黄的枯叶被大风刮得不断翻滚,湖面上的涟漪也像突然间拨乱了的琴弦,猛烈地荡漾着。
即便快要下雨,晏子殊也没有急着返回庄园,他从长裤口袋中掏出索尼微型笔记本电脑,这是一款生产于五年前,比手机大不了多少的便携电脑,配置有128GB固态硬盘、30万像素摄像头,以及内置无线网卡、蓝牙和GPS卫星导航系统,是雷德曼推荐晏子殊使用,以便两人可以随时联系。
晏子殊打开电脑屏幕,在键盘上输入十二位数的通信密码。
覆盖岛屿和附近海面的卫星和通信基站是采用国防军事级别的防御系统高度加密的,只有知晓密码的人才能在岛屿上使用无线网络、电话、步话机等等一切通信工具,否则,他们的手机、电脑会被严重干扰,变得毫无用处。这也是为了防止敌人窃听或偷袭岛屿,尤其是CIA、ICPO等情报组织。
但卡埃尔迪夫对晏子殊毫无保留,在晏子殊醒来之后,就告诉了他通信密码、岛屿的地理位置以及整座岛屿的日常运作方式。
卡埃尔迪夫不希望晏子殊有一丝被软禁的感觉,他想要给晏子殊的是一个可以完全放松休养的场所——一个温馨的家,而不是另一个“奥汀城堡”。
晏子殊当然明白卡埃尔迪夫的心思,其实他对过去的事早已释怀,意外的是卡埃尔迪夫迟迟无法放下,卡埃尔迪夫对于他过去种种的“恶行”满怀歉疚,且拼命地想要补偿。
“你把性命都交在我手里,还想要补偿什么……”
晏子殊曾经感叹,不过,他不会强迫卡埃尔迪夫改变想法,或者要求他一定要怎么做,有的心结只有卡埃尔迪夫自己能解开,就像他当初选择原谅卡埃尔迪夫时一样。
旁人过多的干涉,只会适得其反。
晏子殊连上网络只会,又打开“黑匣”,雷德曼不在线。
今晚八点,巴黎郊区的会议中心将举行欧洲网络安全会议,ICPO总部派出六位代表出席,利夫·雷德曼是代表之一,他还要上台演示“现代高科技犯罪的典型案例”,参加警察局那些大人物的宴会。
如今他正忙着背他的演讲词,因为就在半小时前,他才发现会场里是不可以佩戴Google眼镜的。
不过雷德曼想要传输给晏子殊的文件在一小时前已传送完成,文件大小是56KB,只是帕西诺光盘中很小一部分。
经过强行破解的文件产生了许多垃圾信息、重复的字符、混乱的数字,仅有百分之一的单词在计算机的重新组合下,比对解密库中数十万个俄语词组,完成了有意义的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