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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余鹤旧事重提,傅云睁也没拒绝。
年轻人都有种誓不罢休的执拗,达不到目的那股新鲜劲就总吊着。
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一只小鹤,惹毛了不知又要飞哪儿折腾去了。
就顺着余鹤吧。
他和余鹤作息都调不到一块儿去,也没什么共同爱好,余鹤和他住不了两天就会觉得拘束没意思,倒时候自然不了了之。
只是自己的身体。。。。。。
傅云峥敛下眉,看着身侧的余鹤。
算了,左右不过是几天,余鹤很有分寸,从不对他的腰伤问东问西,这点让傅云睁和余鹤相处很放松。
余鹤何止不乱问,简直没把傅云峥当成残疾人,旁人都对傅云峥的腿讳莫如深,生怕触了他的逆鳞。余鹤倒好,平日里不是倚在傅云峥肩上,就是躺在傅云峥腿上。
欢好时,千奇百怪的姿势更是层出不穷,也不知这孩子年纪轻轻哪儿学来的。
余鹤从前的伴侣身体一定很好吧,傅云峥估摸不是练杂技的就是学舞蹈的,否则怎么能。。。。。。
实在太违背人体构造。
真是为难了他半瘫的腰椎和一把老骨头。
第24章(三合一)
卧室温度恰人,灯光柔和,这两天打球体力消耗大,余鹤只躺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在傅云峥身边,他总是犯困,犹如要把前几年失眠缺的觉都补回来。
半梦半醒间,听到傅云峥对他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余鹤张开眼,下意识坐起身想要扶傅云峥。
傅云峥按着余鹤的肩头让他躺回去:“不用,既然一起住,总不能我一动你就跟着起来,这些事情我一直都是自己做的。”
余鹤嗯了一声,他知道傅云峥性格独立要强,即便坐在轮椅上也有着足够的自理能力。
傅云峥最忌讳旁人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残疾人看待。
余鹤便没再动,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息,看着傅云峥左手扶着床头的扶手,右手拽着吊环凭借臂力挪到轮椅上。
昂贵的电动轮椅足够稳当,没有产生丝毫移动,傅云峥安安稳稳地坐下,转动轮椅出了卧室。
直到傅云峥离开,余鹤把悬在胸前的那口气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响起水声,听起来像是傅云峥用完洗手间顺便洗了个澡。
一共过了将近四十分钟,傅云峥才回到卧室。
余鹤关掉正在看的直播,从床上坐起身,瞧见傅云峥的衣角有些湿,就把毛巾递过去:“洗澡了?”
傅云峥回到床上,解开睡衣把湿了一角的上衣脱下来,神色晦暗,显然是有点不高兴。傅云峥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对自己的要求很高,这会儿和那块儿衣角过不去,余鹤猜测他是在为弄湿衣角生闷气。
余鹤把下巴搭在傅云峥肩上:“看什么呢?”
“没什么。”傅云峥随手把睡衣搭在衣架上,主动伸出手臂拥着余鹤,在余鹤耳边轻声说:“我刚刚做了清洁。”
余鹤呼吸微窒,喉结上下滑动,降下去的旗帜再次升起:“以后别做了吧,听说很不舒服。”
“还好。”
傅云峥缓缓躺回床上。
他的皮肤透出带着病气的苍白,脖颈胸前的血管很明显,腹部不仅没有赞肉,还能看出来曾经腹肌的轮廓,只是许久没有锻炼,比不上常年泡在健身房里的人那样精壮紧实。
依旧是好看的。
余鹤俯身亲了一下:“真的不用,很多人都不做的。”
“痒,“傅云峥动了一下,推开余鹤的头,注视着天花板上的一块儿光影:“他们都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