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锤硬是把口中的叶子咽进肚子,心想着就算自己的小命被保住了,但是这么吃下去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去见太逆的先烈。
“我叫重夜,有什么事就找我,不要乱跑。”
重夜走到柱林外和其他马人聚集到一起,听老马人宣布命令:“这两日太逆的逆行者来到乱雷岭进行成人礼的试炼,他们占据我们的水源还大肆生火,我们必须要保护好我的领地,把他们赶走。”
一阵马蹄声尘烟顿起,待到尘烟消散整个柱林只剩下阿锤、追雪、逐尘还有那个老马人。
老马人拄着拐杖在追雪的搀扶下缓缓走回那间小石屋,追雪也走进石屋,两个马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声长叹后追雪满脸不高兴的从石屋走出来。
阿锤看着面沉似水的追雪卧在石台上,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默默的吃着苦涩的叶子。
水坑旁的营地处,阿逆·达看着已经缩小了一半的水坑,告诫大家省着用水后带着剿杀死奴的队伍离开营地。
在他离开不久,营地就受到了马人的攻击,坚盾城的逆行者挥舞着大盾抵挡着马人投过来的石头,时不时投出长矛射向马人。
这场战斗一直打到将近日中其他逆行者回来,以马人的撤退告终。
较之马人,坚盾城的逆行者们受伤较重,他们位于山坳处,完全暴露在马人的攻击范围下,而且马人们居高临下且各个力大无穷,扔下的石头杀伤力很大,尤其在石雨中偶尔还夹着几只黑色的箭,百发百中,射伤了好几个逆行者。
若不是外出的逆行者回来,估计过一会他们就守不住了。
阿逆·达沉默的看着几个躺在地上瘪了脑袋的逆行者,他没想到向来无往不利的逆行者居然在马人手里吃了亏,他思量着对策,决定重新部署各个城的逆行者。
日中,所有的马人都返回柱林,老马人似乎闻到了血腥味拄着拐杖从石屋中踱了出来。
阿锤看着这群沾染血迹的马人,有两个马人是同伴抬回来的,他们身上有两个前后透亮的大洞。
一群马人围在那两个重伤员的身旁,站在远处的阿锤只能听见马人堆里传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那两个马人口吐鲜血,大叫一声气绝身亡。
这时马人堆中噗嗤噗嗤声变成了呼哧呼哧声,一群马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到阿锤身上。
“打死他!”
“都是他们错!”
“报仇!”
马人们嘶吼着一拥而上。
“哎!别打死了!轻点!”
阿锤很欣慰还有重夜和追雪在一旁劝着,不至于让他被打的太惨。
咚~
拐杖狠狠的敲击在石板地上,马人们听到这声音都纷纷住手回头看着老马人。
老马人道:“这不能怪他,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这里生活,从来没走出过乱雷岭一步,看来那么逆行者们已经忘了我们和自然女神的友谊了。”
“明日,咱们一起去和他们谈谈!”
“追雪,帮他们处理下伤口。”老马人说罢拿着那杆杀死马人的长矛拄着拐杖向他的小石屋走去,过了一会石屋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知道那个老马人在做什么。
追雪处理伤口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把早晨给他吃的那种叶子嚼碎混着唾液糊在伤口处。
被马人狠狠蹂躏的阿锤正倚着一根柱子小口的喘着气,想起早上重夜划破他手掌用的箭簇居然是用石头做的,再看看正在处理伤口的马人,他们的武器大多是木棒,他们不着寸缕更不要说盔甲了。
阿锤小声的嘀咕道:“哼!打不过逆行者就拿我撒气!”
但他不知道,事实上逆行者的损伤更严重。
阿锤忽然想到什么,挣开肿胀的眼睛瞄向柱林旁的小石屋,心道:“老马人说逆行者们已经忘了马人和自然女神的友谊,可是神谕殿的典籍里从来没有记载过自然女神与马人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