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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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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年出了正房,立刻有人拦在他们面前。
孟年不知道来人是谁,正茫然无措,只听赵婶叹了口气,“来得这么快……算了,你带人走吧。”
赵婶满是皱纹的手从她手臂上离开,换了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托着她。那人掌心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叫孟年瞬间想起远在南城的刘婶来。
接走她的人一声不吭,周围能听到有佣人小声议论:
“那是不是以前跟过先生的?听说不是出去单干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多半是先生的命令,你看赵婶都不敢反抗。”
“这是把人往哪送?那边不是废弃……”
“我打听到了!是先生让她离开的!”
“先生肯定是知道了她把老太太气病,所以不愿意再在主院这边见到她。”
“换我我也烦,拖油瓶一个,眼不见为净。”
那些话孟年都当耳旁风,她早习惯这些人的嘲讽与轻蔑。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请去哪里,先前眼睛好时来叶家做客,她从未注意过四合院里有什么荒废的房子。
越走越安静,孟年的心反倒更加平静。
她一向喜欢幽静不被打扰的地方。
身边人惜字如金,虽然不像老宅的佣人一样奚落她,但也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没人体贴地提醒孟年注意台阶,于是孟年走得磕磕绊绊,要不是身边人力气大得离奇,总能在她摔跤的瞬间把她拎起来、跨过去,她都怀疑自己早就摔得遍体鳞伤了。
终于走到一栋房子前,胳膊被人松开,她安静地等在原地。
心里在想,她是不是太瘦了,不然拎她为什么像拎一只小鸡一样轻松简单呢?
没等太久,大约十分钟,那人便回来了。
那人依旧是话不多的样子,并不算小心地把她安全顺利地“搬”到了屋里。
“我叫程念。”那人说,“你有事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我能听见。”
孟年愣了下。
声音竟然这么年轻吗?听上去也就二三十。
嗓音很特别,是性感的烟嗓,沙沙哑哑的,像是受过伤似的,有一种别样的韵味。这让孟年想起来高中军训时遇到过一个女教官,也是这么抓耳的声音。
程念看出她发呆,以为她还在难受那些佣人的话,于是给了她点时间接受现实。
而后带着她参观了一圈屋子。
其实也没什么可逛的,总共不到一百平,很标准的两室一厅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