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压抑的惨痛回忆,依旧盘亘在她的心头。
她因为那个人的“死亡”,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
南海不知名小岛上的那场厮杀,原来都不过是让他脱身的障眼法。
褚歌紧闭双眼,缓解针刺般的酸痛。
她的痛苦纠结、癫狂疯魔,在施仰光眼里,就是个笑话。
“小褚,你这是咋了?”
罗凤端着水盆出来,迎面看到神情落寞的褚歌。
“眼睛咋这么红?是磕了还是碰了?”
虽然明显是哭过的样子,但褚歌是会哭的人吗?
“罗姨,我没事,太阳晃的。”
褚歌疲惫但松弛地笑笑,“我累了,想睡会儿。”
罗凤不做他想,开门让她进去。
“哎哎,这几天陪着离离考试,把你累坏了。”
门关上一半,罗凤又探进来说。
“床头柜有凉白开,我去给黄葭收拾收拾东西,你好好睡觉。”
褚歌微笑,“罗姨,晚饭我想吃你做的搁锅面,行吗?”
“行啊,咋不行呢?你好好睡觉,到饭点了我叫你。”
罗凤轻轻关上门,她对褚歌和施仰光的关系,也不是毫无察觉。
那个比谢烬官职还高的军官,身材魁梧,一表人才。
五官周正,特别是一双眼睛亮得耀眼,似乎能看透人心。
这样优秀强大的人物,怪不得能得到褚歌的青睐。
可哪又怎样呢?
褚歌不愿意搭理那个男人,肯定是男人做了啥对不起她的事。
罗凤心里挺不是滋味。
有谢烬做比对,她竟然发觉自己很看不上施仰光。
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情绪。
褚歌是她女儿的好朋友,现在就和黄葭一样,等于她半个女儿。
女儿优秀得金光闪闪,要找啥样的男人找不到?
谁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想到这里,罗凤倒了水,掀开厨房里扣着面团的盆。
这块面一定要发好,让褚歌睡醒就吃上香喷喷的搁锅面。
失魂落魄的施仰光,还站在筒子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