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如决堤般流下来,几分钟就湿透了衣领。
原地站立的施仰光,茫然看着她的背影。
他拳头紧攥,痉挛般痛苦,冰凉的汗水混杂着血水,慢慢滴落。
进了筒子楼,褚歌的眼泪就干了。
这些年的悔恨、煎熬,竟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诡计。
是她曾经最敬仰爱慕的人,专门为她量身打造。
她就像是一只跳不出笼子的暴躁鸟儿,横冲直撞。
哪怕头破血流,也找不到出路。
多年压抑的惨痛回忆,依旧盘亘在她的心头。
她因为那个人的“死亡”,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
南海不知名小岛上的那场厮杀,原来都不过是让他脱身的障眼法。
褚歌紧闭双眼,缓解针刺般的酸痛。
她的痛苦纠结、癫狂疯魔,在施仰光眼里,就是个笑话。
“小褚,你这是咋了?”
罗凤端着水盆出来,迎面看到神情落寞的褚歌。
“眼睛咋这么红?是磕了还是碰了?”
虽然明显是哭过的样子,但褚歌是会哭的人吗?
“罗姨,我没事,太阳晃的。”
褚歌疲惫但松弛地笑笑,“我累了,想睡会儿。”
罗凤不做他想,开门让她进去。
“哎哎,这几天陪着离离考试,把你累坏了。”
门关上一半,罗凤又探进来说。
“床头柜有凉白开,我去给黄葭收拾收拾东西,你好好睡觉。”
褚歌微笑,“罗姨,晚饭我想吃你做的搁锅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