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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昕络微闭的双眼猛的睁圆,气息稍微一滞,便忙乱的伸手来挡,柳瑛见状将那东西往他手心一塞,然后直直的覆在他手背上,手心微微用力带动他的手指上下这么一□,他便如被烈火烫伤般飞快的将手抽出来缩到了身后。
阻碍迅速被清掉,柳瑛便将其握回手心,手指搭上去灵活的上下逗弄起来,苏昕络羞愧的别过脸,呼吸逐渐急促,手脚酸软全身无力的窝在她怀里,脑子里空白成一片,意识渐渐游离体外,只余被她窝在手心的那处还保有清明,随着她的律动一波波朝外泛着快意。
看他柔弱无骨的身子几次险些从自己怀里滑下去,于是便腾出另外只手搂住他肩膀,身子被他的滚烫灼出汗意来,柳瑛手下动作不由得加快,苏昕络感觉自己如同坠入无边云雾中,且愈攀愈高,及至山顶处一阵耀眼白光闪过,浑身猛烈抽搐抖动,所有的所有在一瞬间脱离而出,之后便软软的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被白液喷了满头满脸,抓起中衣仔细擦拭了一番,待准备再扑身上去卷土重来时,却发现苏昕络双颊绯红呼吸清浅绵长,显是陷入沉睡中。又将视线往下移去,那肿胀硕大已然干瘪下去,皱缩在一片黝黑中泛着丝丝倦意,柳瑛简直苦笑不得。
痛失至亲心力憔悴,又加纵酒买醉,现在又被自己蹂躏过一次,实在不忍再将他吵醒,柳瑛长叹了口气,浑身燥热难当,于是起床将中衣穿回身上,打开大门闪出去,从门廊处取了盏灯笼提上,行到后院湖边,将灯笼往亭子里一挂,衣服也顾不得脱,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在湖里泡了个透心凉,欲望退却心绪平静下来,便从湖里浮上来爬上岸,提着灯笼披散着头发女鬼般游荡回东厢,刚要开门却发现不远处阴影里站着个人,脊背凉意直泛上心头,她打了个哆嗦,弱弱的问道:“谁在那里?”
蓝烟从阴影里走出来,冲柳瑛福了福身,轻笑道:“是我,蓝烟。”
柳瑛抚了抚胸口,长出一口气,提着灯笼走上前去,打着哈哈说道:“原来是蓝烟呀,我还以为遇上了鬼呢,真是吓了一大跳。”想了想,又疑惑道:“怎地这么晚了还没歇着?”
蓝烟掩嘴打了个呵欠,别有深意的笑道:“听青竹回来那么一说,我就责骂他胡闹,想要从旁帮忙没错,可也不能这般着急胡来,若是惹怒公子,怕是将妻主大人害惨了。我左思右想终是放心不下,便过来瞧瞧,想着若是情形不妙,也能帮着劝说一番,谁知……想来是自己多虑了,便准备回房去来着,恰巧妻主突然出房来,我便又等了等。”
出门时走的太急,倒也未曾抬眼察看周围,蓝烟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但背后对自己的关心体贴之意她算是听个明白,便也顾不得他的打趣,冲他作了个揖,满脸感动的说道:“蓝烟体贴善良,对柳瑛事事不忘提点惦念,实在让人感动非常。”
蓝烟笑了笑,摆手道:“妻主大人对蓝烟亦是极好,将心换心,蓝烟自是理应如此。”抬眼瞧了瞧她浑身湿漉的身子,又忙催促道:“虽已入夏夜风仍凉,这般模样仔细回头染上风寒,赶紧回房去换身衣裳吧。”
“好。”柳瑛点点头,便要转身回房,想了想,又回过身来对蓝烟严肃道:“明儿要进宫拜别年太卿,蓝烟是否同去?”
一提到年太卿,蓝烟脸上的笑容便再也挂不住,他痛苦的闭了闭眼,摇头叹气道:“早先出宫之时,我便对天发下重誓,今生今世无论生死都不会再进宫,怕是不能给君上送别了。”
本是随便扯到这个话题,没想到竟惹他伤心,连忙宽慰道:“人死如灯灭,万事皆已成空,送与不送并无太大意义。太卿他老人家想方设法将你送出宫来,便是盼着你能告别从前过上崭新的日子,自是不会希望再在宫里看到你。”
蓝烟眼眶微红,转过身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君上对我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他老人家临终之时我不曾在身边伺候,如今连亲自拜别都做不到,这般苟活于世,我实是有愧……”
早已习惯他那和煦如春的微笑,现下被他一哭弄的心绪烦躁,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开解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与其疾病缠身多受苦楚,倒不如早些归去……太卿他老人家万事通透走的安心,咱们这些晚辈可不能再为他添忧,让他在地下都不得安心。”
蓝烟舒展了下眉头,将脸上泪水擦干,脸上强堆起笑容,点头道:“妻主大人说的极是,君上为我操了半辈子的心,今后我要跟着公子和妻主好好过日子,才能不辜负他老人家一番努力。”
“水……青竹,给我倒杯水来……”蓝烟回房,柳瑛刚踱回去就听到苏昕络在内室嘶哑着嗓子要水,忙去耳房泡了壶浓茶,拿扇子吹凉,将他从榻上扶起来将茶碗递到他嘴边,待他喝完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咕咚咕咚”灌下去。
坐在榻边发了会呆,困意上涌便脱掉鞋子爬上去,欠起身刚想吹熄烛火歇着,便瞧见了苏昕络右臂上那颗守宫砂,暗黄烛火飘摇,雪白肌肤映衬下那砂暗红的有些发亮。
这便是男子贞洁的象征,幸好先前未能真的成事,否则明儿一早他醒来,发现守宫砂已然消失,而又因酒醉忆不起今夜种种硬将错处归在自己身上,那可就当真百口莫辩沉冤难雪了……(呃,是否当真冤屈,那又另当别论。)
暗自舒了口气,将苏昕络拢在怀里,嘴唇印到那守宫砂上,轻轻亲吻一番,这才吹熄烛火。窗外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四更更鼓在门外长街上响起,怀里苏昕络温软馨香,她在无边的黑夜里闭上了眼,只愿往后岁月如此时这般恬静淡然便好。
第26章
鸡叫三遍,苏昕络从沉睡中醒转过来,窗户大开着,清晨凉爽的风自窗棂缝隙间透进来,呼吸进胸腔里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舒适,从床榻上坐起身,却陡然发现自己全身光裸寸缕未着,低头仔细一番察看,竟发现肩头胸前有明显可疑的红痕。
昨夜成福堂徐掌柜在醉仙楼设宴,他带着青竹前往,席间众人不免要谈起阿公故去之事,心里伤悲情绪自然有些失控,杏酒一杯接着一杯,最后竟醉的不省人事,如何离开又是如何回府脑中全无印象。
他快速的穿好衣裳,走出内室抬眼往软塌上看去,发现被褥整齐叠放边侧,榻面平整如镜全然不像曾有人安歇在此,心下疑惑更浓,一把拉开大门,朝外大声喊道:“青竹蓝烟,给本公子进来。”
青竹正两手掐腰柳眉横斜的责骂洒扫小厮不够细致,蓝烟提着竹篮穿梭于花丛间采摘露水尚存的初绽花瓣,闻言两人对视一眼,青竹冲蓝烟努了努嘴先一步进了屋,蓝烟轻抿了抿嘴角,朝湖边凉亭的方向瞥了眼,然后将竹篮放到路边石凳上,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