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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形成的警觉性让他立刻睁开眼。
正打算爬上床的人,被他一把搂住。
易言呼吸滞住,长睫颤抖,却不敢抬眼看他的表情。
怀里的人清瘦的肩膀有些硌人,鼻翼间全是清新的沐浴露的香。
陆景书喉结滚动一下,眸光深沉如井中月,目光依次扫过她的肩、随呼吸起伏的两峰,以及长而纤细的腿。
“易言,”他低沉着嗓音唤她,拉过身侧的被子把她裹住,“你知道半夜不穿衣服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她的身体非常烫,呼吸心跳全部乱了方寸。
陆景书侧过身子,微蜷起手指。
指腹仍存留她身上的温度,炙热的,令他心神荡漾。
弯腰从地上捡起T恤,要套上时,身后贴上来温热的身躯。
易言环住他的腰,颤着嗓子说:“你、你不想吗?”
她此生所剩无几的勇气,从心底深处泛上来。
陆景书脊背绷成隐忍的弓,垂直身侧的手握成拳,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我不想你后悔。”
易言松开手,绕到他面前,皮肤白成上好的羊脂玉,在轻薄的月光映衬下,愈发白皙。
见他不答,她又逼近几寸,重复的问那句,“你不想吗?”
屋里的中央空调早已停止运作,她的身子,却依旧温热。
陆景书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强烈且难以隐忍的感觉,那种难以形容,要将他烧灼的冲动。
他俯身抱住她,嘴唇轻触她的耳垂,令她阵阵发麻。
细密的吻铺天盖地,从最初的温情脉脉到最后的强势掠夺。
每一寸呼吸与他缠绵交织,直到,全部交付。
十二月初,S市迎来第一场雪。
他的绝色,已然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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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霁,淡薄的日光经由满天白色的映射,铺洒而落,有些刺眼。
易言咕哝几声,拿手遮住眼又翻个身睡去。
直到十一点,陆景书才来敲门。
她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琉璃色的眼珠转啊转,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男人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像要被炒鱿鱼的颓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