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俗话说的,打狗也要看主人,越是受主子重用的下人越是一条好狗。
先前饭后亲戚们聊天,梦梅送上外形和味道都一流的鸡蛋糕,谁都知道童明俐的鸡蛋糕总是有中间塌陷的问题,而童明俐是二夫人的内侄女,二夫人气不过,就把长房拖下水灭三房的面子。
但是在座的夫人们却不知道白蔻在八井坊与叶君婷的丫头有过冲突,童明俐故意说破这事,直接弄得叶国舅这个亲家没脸,还不知道大姑太太顾娴回去后怎么处理。
白蔻呆呆地望着头顶房梁,默默地卧艹了一下。
二夫人和三夫人斗气的结果,要是惹到叶君婷恨上自己,真是无处喊冤去。
偏偏叶君婷又是亲戚眷属,日常人情来往根本避不开她。
想到下一次见面时可能会有的尴尬,白蔻有些烦躁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起床穿衣,去前头问候一下世子,然后去厨房安排下午点心,再去东厨房看看晚上家宴的准备情况。
老太君一下午也没闲着,把三个儿媳妇叫到荣恩堂训斥了一顿,要她们时刻谨记家和万事兴。
大夫人无辜受番连累,一样挨了训斥,身为长嫂没有及时缓和妯娌矛盾,还弄得亲家下不来台,叫亲戚们都看了一场笑话。
婆婆说话,媳妇儿们只能沉默听着,等婆婆骂过了,三人一再表示后悔和道歉,这才获准退下,回屋各自梳洗,准备一会儿再与丈夫孩子们过来共进晚餐。
大夫人回到己诚堂,得知丈夫在前院与大管事说话,立刻喊人把顾昀叫过去。
顾昀正在他的书房里收拾明天去府学要带的东西,一听母亲找他,赶紧就走了。
进了母亲的耳房,大夫人锐利的目光一扫,顾昀立时就塌了腰,屁颠颠地奔母亲面前卖乖。
“娘,你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好,谁惹你生气了,告诉儿子,儿子给你出气。”
“怎么着?还想把你老祖母暴打一顿?”
“哎?!”顾昀头皮一麻,立正站好,“刚被训了?二婶和三婶斗气,关娘什么事,祖母真是的。”
“祖母认为为娘这个长嫂没能及时制止和缓和你二婶与三婶的矛盾。”
“谁知道二婶和三婶会这么斗起来!不过,那个鸡蛋糕,真是打了童明俐的脸,二婶不高兴也是正常。”
“她俩这一斗气,就把你大姐夫家给卷了进去,还叫其他亲戚们一起看了场热闹和笑话。”
“反正我们也不再跟叶家联姻,嫁了一个女儿过去就够了,还要再娶个女儿进来,叫别人怎么看?就算现在没人说话,日后也肯定会有人参爹爹一本,说我们晔国公府与外戚走得太近。”
“你倒是想得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娘。”
“那你这么宣告白蔻,又是在忧虑什么?”
“白蔻不是跟叶君婷的丫头吵架了么,我得防着日后哪天她突然被人打闷棍呢。”
“至于么?紧张成这样?”
“有备无患呐,那些千金小姐们背后坑人的手段多了,去年花灯节,詹事府的詹事大人,他的孙女是怎么受伤的?真以为是人潮拥挤跌伤的?听说至今都拄拐杖,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
“不是听说她被人群推挤,摔倒,被人踩踏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