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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赞同。”
黄彬走过去,从顾昀手里拿了一条饼干吃,眼睛瞄到白蔻写的东西,可就在想仔细多看两眼时,顾昀把他拎开。
“哎哎哎,管好自己眼睛,我的商业机密不许瞎看。”
“至于么,至于么,出门在外还放不下生意。”
“你知道为了冬狩,我花了多少钱么,不早点赚回来,明年哪有钱花?”
“你一个世子要是穷得干干净净,那我这个幺子岂不得要饭了?”
“实话告诉你,我还真是穷得干干净净,就等着岁粮和年禄发下来好给底下人做年赏。”
“真的假的?没有这么夸张吧?”
“不夸张,彬少爷。”
白蔻合起本子,抬头插嘴。
“真穷了?买卖没赚到钱?”黄彬不信表哥胡说,比较信白蔻。
“纸香皂的工具是额外开支,本钱还没赚回来呢,做的这几单生意赚的一点利润转手就又花掉了,现在只是维持在不借债而已。”
“听见了没?这我鲜不垢大总管大掌柜,她说穷,那就是真穷。”
黄彬从顾昀手上又拿了一根饼干,嘎吱嘎吱嚼了咽下。
“鬼才信你真穷!”
“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你现在没钱,我信,但是以你的骑射本事,还有白蔻的厨艺,你俩在冬狩这七天赚不到钱?当我是第一次参加冬狩什么都不懂的寒门学子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冬狩赚到的赏钱是私房钱,可以拿来自己花,也可以继续投入到生意上。你知道我接下来的计划是要把鲜不垢总号开起来,这得多少钱,你想想看?我就算挣到了赏钱我也不敢乱花,所以总的来说我还是穷。”
“你要是穷成这样,那不是以后都不能叫你出去吃了?”
“那些无聊的饭局就不必叫我了,就说我没钱叫不出来。”
“人家会说又不要你请客。”
“吃了人家一顿我难道不要回请?”
“也对。那好吧,只要你不介意大家都说你穷。”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现在哪有空管别人的看法。”
“变了啊,你这买卖一开,人就变了,没有以前好玩了。”
“我这是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再过几年你也会跟我一样。”
“长大真没意思,我才不要长大。”黄彬嘟起嘴。
“那不行,彬少爷,可不能说晦气话。”白蔻给黄彬泡了杯茶,放在茶桌一角。
“这又怎么晦气了?”黄彬还不服气。
“夭折的小孩子才叫永远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