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瞧了瞧那边素卤里头颜色瞧着十分正的卤蛋,微微一笑:“鸡蛋也是不错。”
现如今沈记的卤味生意好,可有些会做生意,有眼力见儿,心思活络的人来找沈香苗来,求着给她供货。
而来的人里头,沈香苗也选中了几家,分别供应菜蔬、豆制品、鸡鸭鱼肉、猪肉等东西,而其中最让沈香苗满意,也是最会做生意的,则属冯叔莫属。
冯叔,也就是冯国安,为人十分活络,专门周旋于十村八店之间,收鸡子、收鸡蛋、收鸭子、收鸭蛋、收鹅、收鹅蛋等家禽类和蛋,低价收了,再拉到镇上自个儿的铺子里,卖这些东西不说,还特地找了各大酒楼、饭庄,还有那些个有些家底的大户人家,专门给他们供货,生意做得也是十分红火。
冯国安平日里也给月满楼供应鸡鸭肉,如今看到沈香苗这沈记开张,近水楼台先得月,便最先找到了沈香苗,提及此事。
冯国安供的鸡鸭和蛋类新鲜,价格公道,斤秤也足,沈香苗也打听了一些他的口碑,很快便确定了下来。
而事实证明,这次合作可以说十分明智,双方共赢。
“对了,说起来这个肉了,今儿个冯叔再派人来送东西来,让他捎个话回去,问问冯叔那能不能给收些兔子来,我想着做些卤兔子肉来卖。”沈香苗提议道。
如今夏日青草旺盛,兔子十分活跃,都吃的胖胖的,肉多紧实,更是好吃的时候,加上秋种之后农家人大都也能清闲上一段时间,会寻摸着上山去打了野味来打牙祭或者贴补家用,这会儿收兔子肯定能收的上来。
“成,等傍晚来的时候,我问问看。”吕氏满口答应。
沈文韬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起来:“看来以后咱们沈记又有了卖空的美味了。”
沈记现在在清水镇可是个响当当的招牌,冲着名头来的可是不好的人,许多人起初也都是抱着试一试,甚至怀疑沈香苗这个还没成人的姑娘家以及沈文韬这个半大的毛头小子究竟是不是能做出来这么好吃的东西,可在第一次尝了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成为了忠实顾客,不能说是每天都来吧,但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买。而且是只要一想吃卤味,便必定来买。
沈香苗和沈文韬又是嘴甜活络,十分会做生意,买的多了抹去个零头,买卤味多了送份甜虾,给几个土豆条啥的。
因而人也都十分喜爱这姐弟俩,生意自然是没的说。
说起了这个,吕氏倒是想起来件事儿,便低声问道:“你们现在生意好,免不得有人眼红心生嫉妒的,可有人去找了你们的麻烦?之前那个什么葛掌柜的,还敢去找晦气吗?”
“没有。”沈香苗摇头,抿嘴笑了笑:“娘放心,如今咱们沈记后头的靠山是月满楼,方掌柜人脉也广,在外头也有些声望,一般的人倒是不敢轻易招惹,葛长柏来过一次,见了方掌柜也就灰溜溜的走了,往后便再没来过了。”
“听说那十里香的生意也一落千丈,每日连一两斤的卤味也卖不出去,即便是降价也很少有人去买,想必之前他做的那些腌臜事让大家心里头都有了计较,不敢去了。”沈香苗接着说道。
“坏心肠的人,自然是没什么好报。”吕氏感慨了一句。
“我听镇上的人说,葛长柏因为生意做不成,没了生计,已经带着妻儿往县城里头,投奔亲戚去了。”沈文韬插了句话。
“这倒是好事儿。”吕氏顿时如释负重。
葛长柏瞧着便是阴险小人,他如今落魄了,一定会心生怨恨,想着各种法子去捣乱,破坏沈记的生意,或许情急之下还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如今去了县城里头,离得远了,也就顾不得这边了。
而对于沈香苗来说,身边少了一个惹人厌的苍蝇,自然也觉得轻松了一些。
傍晚的时候,冯国安派的小伙计来送鸡鸭鱼和蛋的时候,吕氏便问了问有没有兔子卖。
小伙计叫做曹大力,十四五岁,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瞧着老实憨厚,咧嘴笑了笑:“婶子要想吃兔子,不必买,我家二哥就是打猎的,明儿个给你带只兔子来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