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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称你为一声吴大勺,寓意你是这月满楼响当当的掌勺大厨,可你做了厨子这么多年,竟是连这个道理也不懂,我瞧着你这名头不要也罢!”沈香苗说了这话,转身便去了那边倒茶水来喝。
留下吴大勺愣了片刻,恼怒不已,甩了袖子回了后厨。
而前堂里头,陆续到店的人瞧着沈记的柜台上摆着的小船盛装、山水画一般的卤兔子肉,都稀奇不已,加上知道沈记卤味的美味声名在外,不等跑堂的介绍,自个儿就点名要了这道菜。
更有甚者,因为抢菜险些恶语相向。
最后还是方怀仁出面相劝,才平息了一场险些闹大的纷争。
一个晌午很快过去。
沈香苗和沈文韬因为生意太好,都累的够呛,肩膀、手臂、甚至手指都觉得酸楚无比。
毕竟片肉是个技术活,还要摆盘、装饰,速度既要快,又要做的好,这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因而沈香苗虽是瞧着生意好,却也仍然累的露不出笑容来了。
而后院里头,吴大勺瞧着那炖满了兔子肉的铁锅,眉头拧的老高。
整整一个晌午,他的炖兔子肉愣是一份也没卖出去,反而那沈记,一个晌午的功夫,据说卖了几近三十份。
月满楼二楼雅间,一楼大厅,加起来满共也就是二十套桌椅,晌午来的人估摸着也就三十来桌,而那沈记竟是卖了几近三十份。
也就是说,几乎每桌的人都点了一份卤兔子。
三十份和零份,这样的对比落差,令吴大勺怒不可遏。
以至于吃晌午饭时,连后厨都没有出,只坐在杌子上瞧着那大铁锅,攥紧了拳头。
所有的人都吃完饭,歇了晌儿后,后厨的人开始择菜洗菜,准备晚上的材料,跑堂的开始收拾桌椅,擦的一尘不染。
沈香苗和沈文韬一直在沈记开始忙活。
一般过了晌午到傍晚的这段时间,来买卤味的人不会很多,这会儿来的,基本上都是来买甜虾、天蚕土豆这些吃食来的。
不过今儿个天实在是热,日头毒辣辣的,连刮的风都没有一丝凉意,反而感觉是热浪一阵阵的扑过来,让人喘不上来气。
瞧着来买的人也不是很多,沈香苗便说道:“文韬,趁着这会儿人少,你去药铺子里把给杜大夫和水生大哥的卤串儿和酥鱼送过去吧。”
这会儿在这守着实在是热,若是让沈文韬去后头歇会儿,他指定是不肯的。
索性派出去送东西,也能出去凉快一会儿,到了药铺子那,水生和沈文韬一向聊得来,应该也能说上一会儿的话。
如此到是既能跑个腿把东西送了,又能让着倔小子歇会儿。
沈文韬到底是年纪小,没想到这么多,干脆的答了一声“哎”,照沈香苗说的拿了卤串儿和酥鱼,借了月满楼的食盒往药铺子走。
沈香苗在这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