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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对付正常人的方法来对付……果然是不适合的。”楚蕾真替有根他们难过,本来自信满满,结果碰到这样一位。
“你父亲有点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楚蕾淡淡的说道,但马上看向启允,“你会这样吗?结婚二十年后,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妈会打死我!”启允吐吐舌头!看楚蕾那神色,马上认真起来,“不会!原来我父亲就常说,‘家有贤妻,夫无横祸’!而今天,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打死我也不敢了。”
“其实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果当初我妈妈没有收回她的嫁妆,一切也许就不同了。如果他有钱、有地位,杜太太可以过上中产太太的生活,那位小姐也就不会羡慕现在我了。”
“当初那么做狠了一点,不过我妈说,阿姨只是太生气了。平心而论,医院有那样的规模,你父亲也用了不少的心力。只怕也早把阿姨,当年投入的都赚回来了。他能毫不犹豫的都交出来,表示他的为人,也不是那么糟糕,今天看看,他还是真的疼爱你,所以原谅了吧,毕竟是父亲。”启允笑着啜饮了一口玫瑰茶,轻轻的劝道。
“是我做的,我母亲想不到这些!现在还敢跟我在一起吗?”楚蕾收回了笑容,认真的说道。
“你?!”启允怔了一下,看着面前已经坐直身子的楚蕾,也是啊,她似乎很了解那对母女,所以昨天她很明白自己和有根是在做无用功,想想刚刚她说的话,她应该早就知道了,没有钱的夏寒山和这种杜太太是过不下去的,所以她其实是一直等着在看笑话罢了。
“不相信?”楚蕾眉心跳了一跳,似乎觉得启允在挑衅。
“不,现在相信了。你在提醒我,万一二十年后,我敢出轨,也会这样对我?”启允笑了起来,想到二十年后也被赶出家门的样子,也会有些好笑。
“不,对夏寒山可以是因为,他没跟我妈结婚之前,什么也没有。而现在没有东西的人是我,所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许我会分走你一半的身家,然后带着孩子离开。找个比你有钱的男人嫁掉,然后很幸福的过日子,气死你。”
“哈哈!”启允大笑起来,果然是夏初蕾。等笑够了,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泪,摇摇头,“男人不会轻易离婚,背叛家庭成本太高,所以基本上你父亲这样的,还真不是多见,所以算是好人了。”
其实启允说得很含蓄,其实他想说的是,像夏寒山这样为情妇放弃一切的男人,算得上是男人中的异类了。
“我们称为三垮男人,‘事业垮了、身体垮了、名声垮了’!所以,像他这样‘重感情’的,是受保护物种,要不要向严大总统申报一下,把他们保护起来?!”
楚蕾假笑着,她当然明白启允的意思,启允含蓄是因为夏寒山是夏初蕾的生父。他怕说重了,自己难堪。问题是,她楚蕾认识夏寒山是谁啊?可是,用着人家夏初蕾的身子,为了夏初蕾,她也就只能认了罢了。
所以,什么比当脑残还惨?就是给脑残当女儿!奶奶的书里咋全是这种为了爱,不顾一切的?脑残不是他们的错,可是出来害人就是错了,真是I服了you!
第七十二章打了老鼠带了瓶!
楚蕾和启允回到山上时,已经是晚饭时分了,老爷子正等他们吃饭呢!看到他们一起进来高兴极了,几乎是飞奔过来的,然后跟楚蕾玩试衣游戏,穿着大红的运动衣,在每个人面前亮像,就差没让人留影纪念了。
有根下班回来,看到个红通通的老爷子,眼睛几乎一花,眨了半天才确定,面前的这位是自己的亲爹,然后他无比愤怒的大叫了一声,“初蕾!”
“怎么啦?”念苹正在厨房,听到有根的叫声,忙拿着锅铲就跑出来了,生怕是初蕾惹了有根。
启允穿着同款深蓝色,老爷子穿的是大红色,两个人一高、一矮;一个年轻、一个老头,对比的站在一起,画面更是搞笑,楚蕾已经笑了半天了。
念苹本来只是看了老爷子穿大红的,虽然也觉得艳了点,但老爷子穿着倒真是挺精神的,还点夸了初蕾,但此时跟启允一起站着,怎么看怎么想笑,但看有根的脸色,也不能太明显,只好淡淡的说道,“唉!挺好看的,嚷什么?”
“是喔~”老爷子也壮着胆点头,样子还挺美。
“你知道跟启允买深色,怎么不知道跟阿公买个素点的色?”有根很纠结,老爷子本就像老孩了,楚蕾还这么惯着他,可不就是找麻烦吗?
“启允没有阿公白啊!阿公,你怎么保养的,真的皮肤好好哦!”楚蕾挽着老爷子说道。
“是喔~~”老爷子现在是飘飘然了,是越来越美。
启允也笑了,回头对有根说道,“阿公穿红色是很好看,我妈也说,年纪大的人反而要穿鲜艳一些,这显得年轻。”
“我也是这样看,改明我也给你买几件吧!”念苹拉着有根的手,拉他进了厨房。
有根本来也没那么大火气,其实看到老爷子高兴本就是比什么都强的。但早上谈话未果,下午却接到了报告,杜慕裳竟然不知道怎么的联系到了个小报的记者,要讲述她的“爱情故事”!气得有根恨不得去派人直接把她弄死算了。
打电话找到夏寒山,直接告诉他,如果真的见报,倒霉的不是自己和念苹,是他们自己,还有无辜的初蕾。初蕾可是在跟古家的太子爷交往中,真的有不利的传闻出来,影响了她的名声,夏寒山这个做父亲的就是第二次把唯一的女儿推进深渊之中,以后初蕾不用想在台湾嫁人了。
他也不等夏寒山说话,直接挂上了电话。但心里也清楚,如果夏寒山真的管得住杜慕裳的话,也不会让她闹出这么多事来了。这个杜太太到底想干什么?真是要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怎么啦?初蕾出去给启允买衣裳还记着老爷子,你还发她脾气?”避开人,念苹马上就拉长了脸,冷眼看着有根。
念苹的性子一直是‘你对我怎么样无所谓,可是你不能对我我女儿如何!’当初不愿离婚就是为了初蕾,如果说她对寒山有多深的感情只有天知道;现在同样,如果有根对初蕾有丝毫的不对,她马上就可以永远的离开张家。
有根叹了一口气,找个台阶坐下,也不管是不是干净的。把早上和下午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通,他真的觉得无语,如果要钱反而简单了,这样的牛皮糖,滚刀肉,他还真是没法子。
人家杜慕裳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他是有头有脸!就算他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是神秘张家,念苹是上海盛家,也不怕他们说,可是初蕾怎么办?又不能改户籍,就算改了户籍,夏寒山还是初蕾的亲爹,动夏寒山,初蕾没面子。可是留下,初蕾更没面子,他此时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