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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悲戚的一句话,她听着莫名就泪盈于睫。
结发为夫妻,黄泉共为友。
平生第一次知道,这般缠绵悱恻的诗句,原来还有这样的解释。
"怎么哭了。"近在耳畔的声音传来,温热的唇舌吮去自眼角沁出的晶莹,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再次流泪。
眨了眨眼,驱散水雾,努力看清近在咫尺的人,他正仔细端详着她,轩朗的眉凝起,有些愧疚:"弄疼你了?"刚才太沉浸于自己的情绪之中,而忘了她的感受,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被吻得殷红肿胀的唇。
摇了摇头,直到现在才豁然明白,当时那样一句话究竟包含了多少无奈与酸涩。而她希望这样的痛楚,再也不要是由她带来的。
手指抚摸那处凹凸不平的疤痕,然后撑起身子吻了上去,伸出舌尖细细描摹,眼睫刷刷打在他的胸膛上,轻如蝶翼,最后恶作剧似的,张开贝齿轻轻咬了一下,随即感到覆着的身体僵硬住,转瞬就被压倒在柔软的锦褥之间。
支起手臂撑着身子,凤眸中的神色陡然激烈了起来,流光溢彩的星火在其间沉浮,隐忍而压抑的痕迹。
"我不想弄伤你。"这样的举动,足以磨灭所存不多的理智,而面对眼前的人,他的理智往往不够用。暗哑的嗓音携带者滚烫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连他自己都惊异于声音之中饱含的激情。
轻轻吐出一口气,伸手环住他的颈脖,"抱紧我。"水般柔滑的嗓音响起,带起温柔的涟漪,在浮动着醉人酒香的房间里面荡漾。尾音还未消散,细密的吻便已落下,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呼吸更加急促一些。
那件绣满藤萝凌霄花的繁复宫装,轻若无物地自锦榻滑落,委顿在地,无人在意。
吻带着灼伤的温度自胸口蔓延而下,莹白如雪的肌肤,蒙上了一层微微的彩霞般的绯色,即便最上等的胭脂也涂抹不出的炽艳,连着那琉璃般的墨色眸子也流转起朦胧迷惑人心的光泽。
粉色绸缎亵衣,绣着一簇簇芙蓉,一端连着银质的细链子,缠绕在白玉似的脖子上面,伸手轻轻一扯,链子断开,亵衣随之滑落,身体骤然完全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瑟缩了一下,微微在他身下蠕动着,丝绸般细腻的肌肤在他充斥了火焰的肤上滑动,这样的摩擦就等同于爱抚了,此时此刻任何轻微的动作都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手绕到了她的背后,猛地一使力,她的玲珑曲线完全贴合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修长的指尖暧昧地抚过身下的曲线,低头再次含裹住了她甜美的红唇。
然后他腰身一挺,极缓极缓地,没进了她的体内。
他的唇中吞没了她的痛呼,安抚似的轻舔,感觉着和自己完全贴合的身体颤抖。
直到那颤抖慢慢地停止,她如一朵绽放到极致的花,无力地倾倒在怀里,他的额上已是密密的布满了汗珠。
这场欢爱,从头到尾都极力克制着,贯彻始终的是无法言喻的温柔,以及怜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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