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慕瑞,发现这个小少年看起来白嫩细瘦,可眼下有青黑的痕迹,而且,放在膝上的一双手指甲也隐隐发青,同时,慕瑞唇色也有些不自然。
这是中毒了?
江采薇有些不确定,心说这样明显的征兆合该能瞧出来的,再者,慕瑞出身皇族,更该得到重视,怎么看他的样子好似不知道,家中好像也没寻人帮他解毒?
虽然心存疑惑,可江采薇也不是多事的人,这些话她也没说出来。
打发江书奂去送慕瑞,江采薇就开始进厨房准备晚饭。
不说江采薇这里怎样,只说江家这一日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江采芑得了宋家老太太送来的请帖,满心的欢喜,她为了能够在春宴那一日引得荣昌侯夫人的注意,就倒腾着做衣服打新首饰。
早先宋氏拿出来给她做衣服的料子她嫌不好,要买新的,原先的头面也显花样不新鲜了,也要寻人重新打制。
江采芑这番折腾,倒弄的宋氏也跟着忙累,脾气也变的大了好些。
这一日,江采芑出门逛街,寻到了自己喜欢的衣料,另外,在银楼也找着了精美华贵的首饰,她心痒难耐,就想先买下来,可是一问价钱就望而却步。
江家出身的关系,家中没有多少钱,江采芑的零用钱更是少的可怜,她带着攒下来的所有私房出门,可是尚不足买那一根小小的金簪子。
听着店铺伙计报出来的天价银钱,江采芑心中直打鼓。
东西没买成,江采芑自然很不甘心,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江采芑回家就跟宋氏讨要银钱。
她进了宋氏的屋,一脸乖巧的给宋氏捶背,一边捶背一边道:“娘,我打听了一回,这次参加寿春公主春宴的有好多高门大户,许多人家都有十分出彩的公子哥,而且,还有好些世家闺秀也要去,那些贵女们一个个穿金戴银的,我可不能被人比下去。”
宋氏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是啊,我儿可不能叫人比下去,一会儿娘就跟你挑衣料做衣服,再打几样好头面。”
江采芑推了推宋氏:“娘,我都在外头看好了,那些头面精致的紧,可比家里匠人打的好多了,我还挑中了一块云锦,颜色又亮,花纹又好,最合适做春装了。”
“好,好,娘叫人给你买。”宋氏笑着答应一声,起身就要去拿银子:“你跟娘说,多少银子,一百两够不?”
“一百两?”江采芑惊叫一声:“连一块云锦都买不出来呢,那匹云锦要价四百两,一套头面要八百两,加起来一共一千二百多两呢。”
“什么?”宋氏吓了一大跳:“我的天,这哪里是卖东西,这简直就是要人命的,什么精贵玩艺这样贵,就是全拿金子打的也不值这个价啊。”
“娘,你先拿钱给我。”江采芑是真急,就怕她看中的东西叫人给买了,也不管宋氏什么表情,一直催着她拿钱。
宋氏虽然不舍,可看江采芑这样急,也就去箱子里拿银子,等她开了箱子,脸上表情十分精彩,她僵着脖子回头,干笑两声:“我的儿,我险些忘了,前儿你爹跟我要银子,我把钱都给他了。”
江采芑一听,脸色立时青白一片,整个人摇摇欲坠:“你,你怎么都给他了?他……”
历经过一世的江采芑又怎么会不知道江帆这个人不靠谱,一听银子在他手上,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
她也顾不上宋氏,直接到二门处等着江帆,她运气倒也不错,不过半个来时辰江帆就回来了,江采芑立时拦住他:“爹,我要买衣服参加春宴,娘说钱在你手里,你先给我拿一千两银子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