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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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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又拆了一封信来看,仍是与前一封一样。显然,在这一个月中,陈全几次三番邀请秦州知府李槐到渭河县,就是想把她给奉上去,她之所以能有二十天的清闲时间,得多亏那李槐在秦州府看惯了各色花柳,没把她这个舍身自荐的小乡妇看在眼里罢了。

“我舍不下我的家业,和我的婆婆,小叔子,所以但凡日子能过得去,就没有想过要走。”如玉答道。

金满堂边听边笑边摇头:“不对。你是为了等张君,才不肯走。”

如玉挑眉,听他这意思,想必对于自己和张君之间的事情,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果然,金满堂道:“他给你写了婚书,还三更半夜到县衙替你盗了路引出来,那阵子就连我都以为他一心扑在你这个小乡妇向上,连查玉玺下落的重任都给忘了。可是直到他进寺盗玺时,我才知道,他明面上勾着你,与你打的火热,却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各路盯着他的眼线而已。

他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间,找到当年建造红陈寺的都料司官,将红陈寺的密室摸的清清楚楚,只为一举盗走玉玺,在私底下把玉玺送回京城而已。”

“如玉,你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一个幌子而已,这你可知道?”金满堂又补了一句,这一句实在刺心无比。

如玉下意识否认道:“张君是京中的世家公子,便是到我家吃了几顿饭,也是给了银子的,我实在没有那个心思,大官人想岔了。”

“是我想岔了就好。”金满堂拍了拍手掌,待云随及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只托盘,轻轻搁到桌子上,扫了如玉一眼,转身又退了出去。金满堂欠身挑起托盘上的红绸,一盘子琳琅满目的金玉首饰,样式别致新颖,就算十二岁前的如玉也没有见过。

如玉还以为金满堂是想拿这些东西来哄自己,下意识才要推,金满堂却自下面抽出一沓子宣纸来,一张张排开给如玉看:“张君在我这琼楼住了三天,恋上楼里一个叫待月的姑娘,亲自替她画了首饰图样,豪掷一千二百两纹银,托人到秦州城专门打了这样一套首饰,就连首饰的样款,也是他照着京中时兴首饰的样式画成。这是他的笔墨,你善工笔,想必不用我再拿他的墨宝来对,自己就能辩得出来。”

如玉接过这沓宣纸,一张张翻过去。她确实见过张君的笔墨,能用水墨就把首饰画的如此传神而又精妙,确实不多见。若说等得二十多天她还能等得下去,就算听闻他在琼楼住了三天还有一个相好这样的话还未刺到她的心的话,这些宣纸确实把如玉打击的简直要坐不住了。

“你当七百两的聘礼已是丰厚,可你不知道,对于那种世家公子来说,一掷千金为搏佳人一笑,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如玉,你被他耍了,难道如今还要痴恋他,为了一纸他用来混人眼目的婚书,不肯再与我商议嫁娶?”金满堂又问道。

第38章

如玉放下那叠宣纸,面上竭力装出个平静来:“不瞒大官人说,张君是个少年公子,我也才不过十八岁,见他长的俊俏便有些昏了头也是有的。可如今瞧见这些东西,就犹如叫韦陀拿降魔杖当头一棒,已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那些昏梦也就没了。可就算昏梦没了,我也绝不可能嫁给您,概因于我来说,嫁到一个同龄的少年人,那怕吃得几年穷苦,只要自己踏实肯干,好日子总是会有的。您的年岁,于我来说有些太老了。”

这话直白的让金满堂这个有名的好脾气脸上都要挂不住,他道:“少年夫妻老来伴,执手相看两不厌。若能有这样的缘份当然好,可是如玉,你要知道,自打方才你跟着我出了陈家村,一个毒死婆婆的罪名便跑不了,这样的大罪,只要你今天出琼楼,陈全就可以拿你下大狱,大狱熬上几年,就算你节气再高,等出来也没有男子肯要你,你往那里找少年郎去?”

如玉岂能不知这后果,前是追兵后是虎狼,她为了等张君一个莫须有的承诺拖延掉了自己唯有的生计,此时仍还不愿意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比她爹年龄还老的男人,虽知自己无路可走,却也不肯答应,遂再不肯答一言,唯抱了个包袱闭嘴坐着。

金满堂望着眼前的小乡妇,虽是粗布荆钗,可肤色蜜白,容颜剔透,这样的绝色,遥想经年所见,也唯有花剌族同罗氏的女子,才有她的绝色容貌。可惜那同罗氏女子,只嫁草原各部王公贵族,他这样的土财主,是谋不到的。

既他能花两个月的时间谋划,如今自然仍还有耐心。金满堂见如此谈不拢,遂又换了个话题,指着门外问如玉:“你可知方才进来那姑娘是谁?”

他所指的,恰是当日她为个节妇之名而入县城时,张君委托照顾过她的待云姑娘。那姑娘绘得一手好工笔,容貌绝姝,气质清冷。她与金满堂两个咂巴嘴儿的时候,如玉就在隔壁听着。

想到此,如玉脸红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金满堂道:“她本是我纳到府上的妾室。当年刚进门的时候,心高气傲不肯拜主母,我那亡了的夫人是个有名的爆性,指着她的鼻子要我把她卖到青楼去。虽夫人不是我喜,但我敬她,所以就算我再宠爱待云,也把她送到了琼楼,终此一生,她再不能踏入我金府的大门。你可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如玉摇头,仍不答言。金满堂道:“只要你肯点头允我,你就是我金满堂的正头夫人,前面那位的牌位,你想拜咱就放着,不相拜,搁到后院去。府中是有二十几个没人肯要的老妇们,我养了她们许多年,你若能容,咱就继续养着,不能容,给点资财遣散回乡,我这下半辈子,只守着你一人过,好不好?”

她田间操劳过的手太粗糙,纤素一双手上连个像样的铜环都不戴,这一双手,只要她肯点头,肯允,就算她整日要用牛乳蜂蜜泡着,金满堂也再所不惜。

金满堂试着要去摸那只手,才一触到,如玉似被针刺了一般瞬即缩入怀中,仍是紧抱着那只包袱。若说当初张君写的那纸婚书和族谱给如玉画了一弯明月的话,他最后那句叫她好歹等一月的话,便将那月亮弥补成了圆的,就算她明明白白听他说过他不爱自己,但下意识里仍相信他会回来。

直到今天,金满堂往那月上投了一粒石子,如玉始知自己不过水中望月,镜里看花,图了一场空而已。她这一回才算是对于再嫁完完全全死了心,再而生出一股横心来,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洗了冤屈回陈家村,守住安康那点孩子,等他将来中举,光耀门庭时,做个替他守家操业的寡嫂。

想到这里,如玉端前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抬眉说道:“上一回大官人到陈家村时,曾问我当年为何能从一屋子的商人里看出您最有钱,我当时说因为您聪明,有脑子,其实那是奉承话儿。实则另有原因!”

金满堂果真来了兴趣,哦了一声问道:“何因,讲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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