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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珂闲散养伤,北琛一边合理发作蜀国朝堂,一边准备回晋国,景霄得了救驾的名声,这名声是蜀王怎么也压不住的,除非他能找到证据说景霄其实是贼喊抓贼。
可景霄是什么人。
他办的事儿,有些尾巴是许青珂都素来懒得去找的,因为压根被清理干净了。
是以,这个救命之恩,作为君王可以不拜谢,却必须做给天下人看:短期内是不能发作景霄跟侯府了,否则天下人该如何看待他这个君王。
于是景霄得到了什么?
“他得到了时间。”
许青珂盘腿坐在茶室,看着外面闲散落叶叶慢停转在空中,落地无声,金元宝却在院子里抓着鸟玩儿。
那么大个的骜犬,蹦哒蹦哒的。
“时间可以让对手压抑愤怒,也可以让自己蓄势实力,何况在这样的时间里,三皇子下马了。”
谢临云作为下属官,也作为清流一派的代表,他这几日常来探望,偶尔跟自己名满邯炀的上官讨论当朝局势,这并没有毛病,而他的上官也一如既往聪明,甚至没有遮掩。
因这是满朝文武都在讨论的命题。
“三皇子会败,太子会顺理成章继任大统?”
许青珂抬眸看向有些微迫切的谢临云,“这种非确定答案就没有意义的问题,你应该去问君上,这世间只有他有资格回答你。”
谢临云顿知道自己失言,低头了,过了一会,他看到有其他官员前来探望,便是起身告辞。
许青珂也不耐烦天天见这些明面上忧虑真诚私底下巴不得她死的同僚,于是直接闭门谢客了,又惹的一些官员们无奈不已。
这许青珂还真是泥鳅式的人物,如此置身事外,难道真的跟她无关?
邯炀风云暗涌,忽有窃窃之声传出,说三皇落马是因为一幅画。
那幅画叫《骜》。
百姓们懵懂,官员们十有八九糊涂,也就十之一二清醒。
傅太何翻着厚重的卷宗,听到属下斥候汇报邯炀动向的时候,听到这消息似乎愣了下,然后眨巴下嘴巴:“啥玩意儿?獒?是狗还是什么东西?一幅画啊,画狗的画吗?”
于此时,周厥也听到了风声,他皱眉,旁边的谢老脸色苍白,有些颤悠悠的,“这到底是何人啊,出手这般狠辣,是要动摇国之根基,还是借此达成某些目的?”
那么,是谁呢?
是狠毒狡猾的景霄,还是……
周厥垂眸。
竖子成名便是苍鹰。
苍鹰终究是要狩猎的……
可这次应该不是她。
是景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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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怀疑的人正在养伤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