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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珂知道自己皮囊勾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可迄今为止有胆子开了口又动了手的也就姜信一人,如今景霄也有朝姜信发展的迹象?
他跟自己也只有半臂距离了,本就高大,越发将她逼迫在了那书桌之前。
许青珂一手按着书桌,一手垂落,身体虽有不如人的姿态,嘴上却说:“自是没算到,毕竟侯爷乃军中勇将,若是好此道就太可惜了。”
“可惜?”
景霄伸出手,指尖勾了许青珂耳畔后的一缕发,摩挲,这发质尤其纤柔动人,且漆黑如墨,他刚刚站在身后的时候便能看到,且能闻到清雅秀美的发香。
当时他便想,这世间娇柔有哪几个有这一样一头青丝?
“许大人这般姿容才叫可惜了,莫不是上苍为了让你不可惜,才叫本侯来收了你?”
莫不是男子调戏“男子”的路数都是如此?
许青珂抬眼看向景霄,淡淡道:“如何收?”
景霄眯起眼,眼眸狭长阴冷,却又怀着几分迷离,“自是把你的羽翼折断,收入私宅困着,日夜囚在床榻之间抵弄,到时候许大人为保性命,怕也用不上这满脑子的权术,只能低低□□求饶了。”
许青珂:“于我们男子而言,情~欲之事或许更重于欲,既是欲,自是先有所念想,景侯若是真好此道,也就不会在说这番话羞辱我的时候自己先感觉不适了。”
景霄是个正常的,许青珂很是确定这点,一个正常的男子,想到龙阳之好那等暧事,该是厌恶不适的。
显然景霄在辱许青珂的时候,自己先不能承受了。
景霄倒也不怒,只眸中含暗色,睨着镇定的许青珂,“许大人不愧是本朝最年轻有为的御史大夫,掌刑狱,观察入微,可本侯却也觉得许大人好像并无不适,莫不是真擅此道有此念想?”
“有或者没有,干卿何事?”
“……”
好生硬气啊,许大人。
景霄从许青珂皱起的眉头之间看出了几分愠怒跟不耐,暗道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反应。
那般冷清淡凉活像是人都不如了。
倒像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不,应该说像是一块玉。
纵然已经收了那等刁钻调戏人的姿态,景霄却也没打算退开似的,依旧逼着许青珂在那儿。
外面的阿青等人已经握紧了刀剑,杀意凛然,而门口景霄的几个随从也冷厉提了杀机。
对峙。
天上或有飞鸟经过。
半响,他们听到了里面些微的笑声。
景色霄弯下腰,拾起了那一方碎了的墨砚,“今日叨扰了,损了许大人一方好砚台,改日必会赔罪送上。”
他笑声深厚潺潺,沉而不腻,加上年岁渐长,早已成熟,抬眼起来的时候脸上已是温和笑意,若出鞘刀锋成绕指柔似的,若是寻常女子早该被他所迷。
许青珂却是放下了在桌子上的手,掌下有一支笔,袖摆垂落,她伸出手接过景霄递来的墨砚,“此砚乃寒山寺所有,而且品相质量皆是下乘,侯爷不必放心上。”
景霄的手顿了下,他忽然察觉到了自己乃一个武夫,年少时不喜文墨等矫情之事,本就不善此道,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长相十分没有男子气概的小子给嘲笑了。
“是啊,文墨的确非本侯擅长,倒是让许大人见笑了,日后还真得找许大人时常接触,以此沾染些文气,眼下就是机会。”
许青珂:“侯爷来躲事儿,我却已经招揽了事儿,得回邯炀破案,就不奉陪了。”
景霄不置可否,“是吗?恐怕你走不出这座山了。”
许青珂似惊诧于此时,外面忽传来叫喊声。
“大人,山下有军队杀了上来!”
是那些护卫的叫喊,俨然山脚下已经有人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