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妃闻言,却是摆了摆手,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又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哪里还需要本宫做些什么?本宫还什么都没做呢。她们不就已经自己打起来了么?哈哈,甚好!咱们啊,便什么都不做,只管看戏就好!”
侍立在一旁的另一名大宫女柳儿,见状,当即拍起了王贵妃的马屁:
“妙!实在是妙极!还是我们娘娘最英明!”
一边说着,柳儿还冲着“英明神武”的王贵妃,竖起了大拇指,她这番极尽讨好与谄媚的模样,不出意外的,成功取悦了王贵妃。
“那是自然!”
王贵妃洋洋得意一笑,眉宇之间,俱都是一副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的笃定。
就在王贵妃洋洋得意的和贴身大宫女说话之际,崇德宫中的贤妃邓惠仪,也正在同心腹大宫女如梅密语:
“娘娘,关于宣德台那边的事儿,您怎么看?”
崇德宫这边,自然也有那没当值的宫人,前去宣德台那边观刑。
这宫人才一回来,便竹筒倒豆子般,将在宣德台那边所生的一切,合盘讲给了贤妃听。
贤妃静静听完了一切,便挥手让那名宫人退下了。
见主子面上古井无波,看不出来主子心中究竟如何作想,如梅便是禁不住开口问道。
此时,室内只有她与如菊二人服侍。
她们二人皆是邓家的家生子,从小伺候贤妃娘娘一起长大。贤妃入宫之后,她们也跟着一起入宫,一直贴身服侍,皆是贤妃最心腹之人。
主仆三人呆在一起,把门一关,倒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私底下议论的。
贤妃邓惠仪闻言,却是略略一挑眉,不答反问:
“你们觉得,宁宝林是个怎样的人?”
闻言,如梅不由皱眉思索,而一旁的如菊,则已是想也不想,便开口道:
“这宁宝林,自然是个懦弱的。”
之前,宁雨菡去往坤宁宫给谢皇后请安那次,便是如菊随着贤妃一同去的坤宁宫。
自然也将宁雨菡的行事做派,瞧在了眼中。
在她看来,这宁选侍,哦,不,现在,已经是宁宝林了。
这宁宝林,可不就是个懦弱的主儿么?
不成气候,也不足为惧!
谁知,闻言,邓贤妃却是嗤的一下,笑出声来:
“懦弱?懦弱的人,能干得出这么一出?能当机立断,便叫手底下人,送了那小德子去慎刑司?”
闻言,如菊一怔,如梅却是皱紧了眉:
“娘娘,您的意思是——懦弱只是表象。所谓的懦弱,全都是这宁宝林伪装出来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