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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结合之前收买细作的事来看,和风商行该不会是想多弄点商队,好大批量把细作们偷渡进来吧。
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偷渡的?
燕帝看完后一直没有说话,他不是在思考,而是在回忆。
“五年前……”屋子里没有人,燕帝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镇北将军张题名,威武将军尚兴,太仆寺正卿辛千,这些人的奏折里,可从没有提到过固河城和突厥人商行的合作呐。”
“朕的一帮好下属,真会替朕分忧。”
将桌子上的密信烧掉,燕帝垂眸思索。
黎沅听完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合作竟然是燕帝不知道的,而且还进行了五年之久。
这件事根本不是简单的,去各地批发还是去“超市”买现成的差别,而是换供应商的大事。不说,妥妥的欺君之罪啊。
黎沅坐不住了,又去拍燕帝的胸口催促他再多说点。
别自己想啦,说出来咱们一块儿想啊,有什么东西是本福尔摩猫不能听的?
燕帝抓住捣乱的猫爪,低声说了句“别闹。”
近十几年来,边关风平浪静,所以边城的将军们也不用一直在边关驻守,多年都不能与家人团圆。每三年,守城的将军就会调换。
从五年前的合作开始,固河城一共换了两位将军,如果说一开始的那位不知道,后来的呢,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总不能看不见吧。
而太仆寺正卿就更离谱了。这本就是太仆寺负责的事情,守城的将军不插手他硬着头皮也能说一句恪守职责,但太仆寺不上报怎么也说不过去。
为了让这些六部之外的官员们不那么混吃等死,能有点事做,燕帝记得自己在六年前,把太仆寺少卿给指去了固河城。
原本是正卿和少卿交替着去的,但正卿年纪大了,固河城路途遥远,六年前回京后他就没再让对方折腾。
他想想,好像是少卿主动要求前去常驻的?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要回来的心思。
要是有,正卿就该上折子提醒他了。
太仆寺是欺上瞒下,还是沆瀣一气,守城将军有没有牵扯其中,这都是需要查的事。
还有就是,细作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燕帝直觉,这极可能就是一团绒线球最核心的部分,只要解开,线就能彻底捋直了。而最开始挠开这团线球的,正是他怀里的狮子猫。
“阿梨,朕给你换一个名字吧。”
黎沅:“???”
“叫福猫,怎么样?”燕帝点点猫鼻子,“阿梨是一只福猫,能给朕带来福运。”
黎沅:“……”
再次使出以爪封嘴大法。
什么丑东西啊,也太难听了。
他很想采访一下燕帝,刚才都想了些什么,才会从正经事跳跃到改名字这个话题。都说猫奇怪,他看燕帝的脑回路比猫更奇怪!
倒是后面那句,他勉勉强强认可了。
把猫爪子从嘴上拿下,燕帝撸着猫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