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岫在总舵时就常跟着周老大夫学着治伤,她将项意儒断骨处重新接好,除去腐肉与污血,又敷了层金疮药,接着用干净的布带固定好骨头不过项意儒的脸色,她对金疮药的成分有着深刻的怀疑。
外伤处理好后,朝轻岫问了下绿波庄的药材储备,让人按分量抓了些大黄、当归、红花、香附、枳实等药材,托女使熬好让项意儒服下,最后道“好生休息一天,莫要走动,明日我再来瞧瞧。”
项意儒靠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拱拱手“有劳朝姑娘费心。”
她本来因为受伤的事情有些低迷,如今倒是缓过来一点项意儒觉得,经历过化尸粉后还坚强活着的自己,今后一定能成大器。
就在这会子,外间走来一位男使,向众人道“请问徐姑娘在不在此处韩县令请您过去,说要准备一下之后的课。”
徐非曲“我稍后便来。”
项意儒本来已经恢复了一点精神,听到两人的对话,再度露出心如死灰的神色,咸鱼般瘫在了枕头上面。
其他人都能理解来的学生里面,就属项意儒最想听韩思合的课,奈何她的身体状态不允许她跟床榻分离。
项意儒面带渴求“朝姑娘,我当真不能下床走动”
朝轻岫微笑“不要腿的话,当然可以。”
对方毕竟不是习武之人,抗打击能力小于等于平均水平,刚受伤就跑去听课显然不算什么好主意。
项意儒换了个问法“那我大约什么时候能起身”
朝轻岫“个时辰内必然不行,等明日再。”
蒋微白提议“要不然下午的时候,我们也陪项君待着,省得你一个人闲坐无聊”
项意儒不想耽误同学的课程,摆了摆手“罢、罢,莫要挤在此处,叫我一个人安静待着,只怕还能好得快一些。”
朝轻岫道“我非院学生,倒是可以留在此地护”
徐非曲侧首“韩县令如今难得跟人讲课,你还是一块过去罢,莫要辜负了县令与项君的好意。”
“”
朝轻岫回头笑着她“非曲,你当真觉得我在读一道上尚有可以作为之处”
躲在重明院时,她曾很庆幸可以装备医术类技能上一刻把教学问得心疾发作,下一刻就能给人救回来
徐非曲眼睛眨也不眨,直接道“你聪明颖悟,学什么都不会费力,若是有意科举,也一定可以大有前途。”
朝轻岫“”
她觉得这话听起来甚是耳熟。
项意儒跟着催促“都去,都去。”又道,“我受伤不能动就算了,你们要是不露面,我担心老师会生气。”
周教学在学生中显然具备相当的威慑力,唐任名立刻道“既然如此,那咱们暂且告辞,过后再来你。”
学生们离开后,各自回去房间整理本纸笔,朝轻岫则跟
着徐非曲去了韩思合那边,两人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