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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涵睿在边上听着还以为是他国内有人来,也没多嘴问,唐安宁却皱起眉坦白道:“是齐明缺,他要来美国。”
宋涵睿啊一声,还当自己听错,问道:“他脑子还好吧,你和他怎么也算是隔着杀父之仇阿,他这次不会来报仇的吧?"
唐安宁闻言笑了,说,“也好,反正好久没见了。”
他找宋涵睿一起去机场,齐明缺一个人来,打扮得像是要去夏威夷渡假。唐安宁上去和他拥抱,两人像是好久不见的密友,在机场里说笑。宋涵睿在边上看这番情景,只觉得是两个戴着面具演员在过一场精心编排的戏。
齐明缺说有时差,一上车就开始睡。他们送他到酒店,唐安宁说晚上来找他,约他一起吃晚饭,齐明缺睡得有些迷糊,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提着旅行包头也没回便走了。宋涵睿回到车上,笃定对唐安宁讲,“以我辅修心理学的身份来看,他脑子有病,你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有得救,现在已经没得救了。”
唐安宁问他,“那你说他是什么病?”
“人格缺陷。”
唐安宁哈哈笑,说他的名字岂不是取得恰到好处。
晚上的时候,唐安宁去找齐明缺,他大约是刚睡醒,才冲完凉,穿着浴衣,头发湿漉漉就来给唐安宁开门。他看他只一人来,就调侃道:“宋涵睿呢,你和他不是形影不离吗?”
唐安宁进到房间里,说,“他啊,和他小女友打得火热,两人约去海边渡假屋啦。”
齐明缺就话,“你不一起阿,还可以三人行。”
唐安宁尴尬笑笑,说有正事要和他谈,齐明缺走到阳台边抽烟,反问他道:“你找我合作啊?”
唐安宁赞他聪明,站得远远看他。齐明缺转身问他要不要来一根,他摆手,齐明缺耸耸肩,靠在阳台栏杆上,手里夹着点燃的香烟,对他笑,“你爸真是好命,生个仔这么为他考虑,喜福会一定越作越大。”
唐安宁问他记不记得一个叫顾乔的人,他说记得,还话,“我知是他找你们手下马仔做了齐生。”
唐安宁说:“我有个计划,我想你帮我。”
齐明缺顿了会儿,抽一口烟,呵呵笑着低下头,随即又抬眼看唐安宁,答应得十分干脆。
唐安宁坐到他床上,挠挠头发说,“你都不问是什么计划就答应,不怕我骗你?”
齐明缺答他,“我有什么好骗,你家里势力比我大,钱财比我多,你又不能和我联姻,我也没有身材美貌来给你享受。”
唐安宁朗声笑道:“就凭你这句话,我以后就算骗光世上所有人,都不会骗你齐明缺一分一毫。”
齐明缺摇头,一根烟燃尽,他走进来,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有头发掉到眼前,他将它们往后拨,自言自语般说:“你给我承诺,又是干什么……”
唐安宁没听清他在讲什么,“唔”了一声,齐明缺转头话:“说说看你计划,要我做什么?”
他们那天聊到很晚,齐明缺还在倒时差,天快亮时又睡了过去。唐安宁收拾完外卖的残骸走到他床边想要同他道别,他拍拍他脸,说:“阿缺,我走啦。”
齐明缺大半张脸掩在被子里,唐安宁扯开他被子,对他说:“你小心被闷死啊。”
齐明缺大约是睡得熟了,只听得平缓的呼吸声。唐安宁望住他,轻声说,“其实你很好看,身材也很好啊,可惜………”
可惜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到最后只能是笑,凑近他,轻吻了下他的唇,道一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