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开著车到处乱晃,最後停在海边,打开车窗吹著海风。这时候海边人还不多,蔚蓝的海水一波波拍打著岸边,节奏舒缓。余宁想,还没带笨狗来过海边,一直在这个城市流浪的他,不知道走过哪几条街道,是不是曾经到过海边。如果带他来海边,他一定会在松软的沙滩上兴奋地撒腿奔跑。
余宁一边想著一边在轻柔的海浪声中睡著了,直到手机铃声把他吵醒。
来电的是王瑞,王瑞问余宁说好了要联系的,怎麽没联系他。他约余宁去喝酒,余宁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他莫名地还不想回家,电话那头王瑞又软磨硬泡的,余宁就答应了。
他们一起去吃了饭,期间王瑞谈笑风生,像余宁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样,一副惹人喜欢的样子,没後来那麽讨厌。
吃完饭後王瑞又提议去喝酒,余宁马上就答应了。他现在就想喝酒,烦的。
他们一起走进酒吧时,王瑞认识的酒保对著余宁吹了声口哨,王瑞眉开眼笑的。余宁并不在意,随那酒保去挤眉弄眼。
王瑞是他前男友,但他一点不觉得尴尬。现在的王瑞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过往的炮友,连一点点感觉都没剩下。余宁有时会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没心没肺了,喜欢上一个人很快,忘记一个人也很快。这些人在他生活里就像一颗流星,“刷”地飞过,很灿烂,但什麽都没留下。
笨狗也会是这样吧。
这麽一想余宁心情就有些轻松起来了。是啊,别去烦恼那麽多,他的感情向来来得快,消失也快,何必为可能很快就消失的感觉压力这麽大呢。
酒精让他晕晕乎乎,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混乱思绪仿佛都化为丝丝缕缕的烟腾空而去。王瑞的声音遥远而模糊,他一点都听不清他在说什麽。
大点声啊,说清楚点啊,听不懂,不明白,说的是外星话吗?好笑,太好笑了。余宁这麽想著,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一个平时的他绝不会有的笑容。
这种无意识的诱惑更为致命。等余宁稍微清醒,有了一点理智时,他发现自己正被王瑞压著,全身赤裸。
“我什麽时候回的家?”余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王瑞,环顾了一眼自己的房间。
王瑞猴急地亲了他脸颊一口,“当然是我送你回来的。”
余宁厌恶地擦擦脸,“走开。”
王瑞仍压在他身上,笑眯眯地说:“别这样,宁,你不是最喜欢这种游戏了吗?”
王瑞那声“宁”让余宁恶寒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酒也醒了一半。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手腕被绑住了,正高举在头顶。
又来了,这变态的家夥。
余宁冷冷瞪他:“喜欢SM的是你,别恶心我。”
但王瑞怎麽肯呢,他亲著余宁的手臂,连连哀求余宁不要这麽无情,他说他还爱著余宁,一直忘不了,要是余宁不喜欢太过粗暴的做爱,他可以温柔点,他们可以慢慢来。
爱是这麽廉价的东西吗?
“谁想跟你慢慢来?”余宁表情冰冷,“你快给我滚,别把口水涂得我满身都是!”让笨狗闻到又该发疯了。
房门大开著,余宁抬起头费力往外看,笨狗并不在客厅的样子。他猜想笨狗是躲起来了,他曾经命令过笨狗,要是家里突然来了人,笨狗要躲到自己那个小房间里去。毕竟要向客人解释他这个凭空多出来的人实在十分麻烦,万一被碰见变身过程更是糟糕。如果被撞见你的奇怪身份那你就不能待在这里了,他这麽威胁笨狗。笨狗吓得够呛,大门一有动静他就躲起来。不管来的是快递、水电工还是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