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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辰点头。
“我不认同,我当时说我和你哥哥什么也不是。”池渊把杭宣揽在怀里,“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要去领证,以后他是我的人,他有我来关心。”
杭宣一转身出门就红了眼眶,上车前,抱在池渊胸前好半天都不肯放手。
“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回馈你啊。”
池渊失笑,“你对我不好吗?”
杭宣摇头,“没有你对我好。”
“瞎说。”池渊把他从怀里抠出来,“乖乖陪在我身边,其他我什么都不要。”
杭宣又扎回去,比之前抱的更紧,“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想了想又补上后半句,“做鬼也围着你,下辈子也缠着你。”
池渊被惹的窝心的不得了,还不待再开口说两句情话,就瞧见不远处走来几个扛锄头的大妈婶婶,正操着土话大嗓门的在谈论杭宣,说要等宣子回来掌勺谁家的流水席,说方圆几个村儿再找不到能比得上宣子的人。
池渊冷酷无情,把杭宣的帽子一兜,围巾一拉,把他小脸遮的严严实实,二话不说,上车走人。
回到池渊家。
池渊陪池爹在大厅里边烤火边吵嘴。
一如去年。
只是今年池渊悠哉悠哉的,一点儿不见烦,得空还嘴甜的夸上池爹两句,把池爹气的到处找笤扫疙瘩,张姨咋劝都没用。
杭宣避开了战场。
他回到屋里,把那张薄薄的户口纸夹在了《聊斋志异》里,又放进行李箱。
再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小船还在。
杭宣轻轻的笑起来,小船还在。
他把小船放在了枕头上,等着睡前把它挂到池渊的钥匙链上去。
农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静谧浓黑。
两人拥在一床棉被里相互取暖。
杭宣叹慰,声音慵懒满足,“去年,你不要我,你走了。”
池渊亲亲他,“我特别后悔。”
杭宣回吻他,又喃喃到,“你走了之后,我去过很多次河边,坐在芦苇丛里打发时间,一边发呆一边编小船,编了很多,编完就放进河里,看它们飘走。”
“我那时。。。真的很想你。。。越想你就越讨厌自己,因为我想要去找你。我觉得我忍不了太久的,可能等到春天暖和一些,我能换下那身你不喜欢的旧棉袄时,我就要去找你了。”
池渊心痛的要命。
杭宣从回忆里挣脱,又往池渊怀里钻了钻,语调也变的轻松起来。
“我要是去找你了,你要不要我?”
“要,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