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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你们还真是当真了,澈,我真是太感动了,没想到我随口的一句话居然能令你时时放在心上。”对着陆泽澈娇嗔了一下,双手握住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美眸看向曾芷兰,目光怜悯地看着她,嘴角那抹得意的嘲笑怎么也遮不住。
“菲菲,你长得这么美,她算什么?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也不动动脑子想想陆大少怎么会舍你就她?”
“我们走吧。”陆泽澈带着白婷菲转身离去,没有再看曾芷兰一眼。
“可怜的小妹妹,我们走喽,相信你会过个很‘特别’的寒假,祝你愉快。”杨磊跟随着前面两人,回头不忘再火上浇油一番。
曾芷兰僵硬地看着楼泽澈与白婷菲亲密离去的样子,心里针扎一样疼,如果不曾享受过那样的幸福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前一刻她还在云端现如今却是在地狱。
双目含泪静静走出校园,不顾四周学生对她的指指点点与嘲笑,她脚步虚浮地向校外走去------
“芷儿,芷儿。”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唤,抬起头看到妈妈的眼神带着担忧。
“呃?”
“我唤了你好几声,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人?”焦虑地摸摸曾芷兰没有打点滴的手,“哎,自从你考完试后那两天就没看你笑过,整天不是哭就是自己胡思乱想,我真是担心,也怪我,没有教育你如何度过青春期,像你这个年纪最适合情窦初开,有点小诱惑就会禁不住。”
心里一暖,眼前的人毫不保留的爱从她的眼神、语言、动作均能看出,对于女儿早恋也没有加以惩罚,而是在自身找原因,曾芷兰笑了,“没事,我没有想那件事,以后也不会想,您不应该总待在医院,工作要紧。”
“你杜阿姨来看过你,那时你还在睡觉,和我聊了几句得知你无碍就坐了一会儿,店里腾不开人她没等你醒来就走了。好吧,明天我只在店里不忙的时候再来看你。”曾母闻言放心了,疼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是觉得芷儿醒来后有些不太一样,变得沉稳了,整个人的气质也脱胎换骨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想想又觉得好笑,任谁从鬼门关走过一次也会有些许的变化的。
“------”曾芷兰沉默,如果她知道她的女儿已经死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还是不要想了,从今以后她就是她的妈妈,她会当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爱。
母亲走后,曾芷兰闭上眼睛,想着‘她’早夭的感情,真是好骗啊,也许陷入感情里的女人都会变得很蠢,这么简单的套‘她’都会跳进去。
对于那几个始作俑者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陆泽澈为了令女友不再生气,连这么‘无耻’的行为都做了出来,觉得他重感情,只是为讨女友欢心不惜欺骗无辜小女生的感情,讨女友欢心这个出发点是好,但是过程却令人心酸。
白婷菲,人美心不美,这种女人绝对是外表美若天仙,内心毒若蛇蝎,视纯情小女生的感情如无物,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与感情,这种女人是真正的令人不耻。
杨磊,这种人典型的小人得志,他家也算豪门,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外表才华通通不及陆泽澈,遇事喜好幸灾乐祸,典型的小人!
曾芷兰可以想像开学后她的日子有多难过,这社会上的人就喜欢论人是非,道人长短,尤其喜欢谈论谁被抛弃,谁勾引了谁的事情,八百年前就是这样,谁谁长得漂亮就说人家是狐狸精,专勾引人家丈夫。谁被休了,表面上同情其实很是开心,因为自己过得比她好,这种‘优势’的感觉令自己感觉相当不错。
不过她是无所谓,因为那些事不是她惹出来了,是‘她’惹事出来的,别人想怎么谈论是她们的事,跟她没有关系,只要不过分,她就做到不看、不听、不知道。
初遇‘前父’
又过了几日,已经腊月中旬了,再过十几天就是除夕,如果没料错她那时可以出院,医生说她的伤需几个月的住院观察,但是她有信心,除夕前就可以出院!
深夜,曾芷兰醒来,从脱离危险期起每天她都在打点滴,一天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睡眠中,医生说她太虚弱,必须通过睡眠来补充体力。
这几天来她每天夜里都会练功,前世的内功心法了然于胸,只是重头修习困难重重,一来这具身体伤得太重,二来由于年纪的问题骨骼已经不再柔软,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期,但起码还有一点值得欣慰,内功心法她已经练过一次,等再练时轻车熟路,达到的效果自然事半功倍。
几天的努力没有白废,此刻丹田处一丝微弱的气流正随着全身经脉游走,她屏除杂念,缓缓引导气流在全身游走,运行一周天后,曾芷兰感觉很累但很震奋,身体不再虚弱,明天就可以下床。
自幼老堡主就灌输她一个道理:要想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首先要使自己强大,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她强大起来的重要筹码就是重拾武功。
由于伤重无法坐起来练,躺着练效果会差些。饶是如此,她的主治医生每天给她检查都会惊叹连连,连说她前世是给佛祖烧了高香,有神明保佑,否则不可能恢复这样快!
从此她知道这个医生是个非常迷信的人!在如今这个社会如此迷信的人不多见。
“奇迹,真是奇迹!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患者,伤得有如破碎娃娃般的人居然短短十天就恢复得如此之好,伤得这么重,一般人即使有幸活过来不成植物人,也至少要两个月才能下床,腿部复健半年才可行走,可你居然十天就能下床?!腿居然不用复健了!!”王医生还处在每日一惊中,最后还不忘疑惑地问一句,“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曾芷兰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腿部重伤,血液流通受阻,肌肉将近坏死,这么重的伤她也是受了一般人承受不了的苦才有今日,每次练武她总是是会令体内真气试图冲破腿部受阻的经脉,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冷汗淋漓,但她死咬住嘴唇不吭一声,辛苦终究没有白废,十日后左腿终于有了起色,虽说正常行走不可能,但扶着东西慢慢走是可以的。
“照这样下去,你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常行走,这简直太不真实了!”王医生紧紧盯着她,就像是盯着一个怪物,就差怀疑她是个披着人皮的外星人。
曾芷兰对此保持沉默,本来今天就可以出院,可妈妈偏要让她在院观察一天,对她的快速恢复令她很没有安全感。
傍晚时,来了一个令她很不舒服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曾逸!
提着一袋子的补品匆匆走进病房,进门就焦急地说:“芷儿,爸爸前几天出差,今天刚回来就听说你重伤住院,吓得我心脏差点停止,现在有没有好一点?”把补品放在一旁的桌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