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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希恩是不会承认的。
“为什么不抱着我?”梅丹佐托着希恩的身体动作,在接吻的间隙不满地嘟哝。希恩张口想要说话,梅丹佐趁机探入舌尖。他们纠缠了一会儿,之后希恩轻轻咬了梅丹佐的舌头,用这个办法拉开距离。他轻喘着说:“我不想让你难过。”
梅丹佐向希恩体内的敏gaj点连连冲撞。他们的身体已经适应了彼此,他也不再那么约束自己。他喜欢看希恩脸红、眼睛湿润的模样。直到希恩开始瞪他,他才放缓了攻势。“鉴于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恐怕没什么能让我难过。”
“你不够可靠。”
梅丹佐哼了一声,继续在希恩体内动作。希恩盯着对方的眼睛,直到发现藏在傲气之后的失落。真幼稚,但也不算糟。他想着,凑过去轻吻梅丹佐的额头,将对方散在身前的金发理向脑后。
赌气的人似乎将希恩的安抚默认为某种讯息。梅丹佐用力顶向希恩身体深处,毫无瑕疵的手抚弄着他两腿之间的器官。希恩小声惊呼,讶异并快乐着。前后夹击令他身体发颤、脸颊泛红。原本他是主动的那个,现在却失去了控制权。
保持冷静。希恩默念自己的原则,死死咬住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你太克制了。叫出声来让我听呀。”梅丹佐温柔地引诱着。两人的“互动”很多,可这是他最享受的一次。温热紧|致的甬dao吞吐、吸shun着他,逐渐契合的动作让他们结合更加紧密。他们这么专心地面对着彼此,他已经感到将在顶点爆发的战栗感。除了希恩不愿呻yin出声,其他的一切都十分美好。
希恩给梅丹佐的回应近乎残忍。他按着梅丹佐的肩膀站了起来。“射在里面需要清理,太麻烦。我猜你也差不多了,自己解决吧。”
梅丹佐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希恩,像是惊讶对方竟能做出这种事。希恩不为所动般地退后一步,梅丹佐却看见了对方泛红的耳根。他用力将希恩希恩拉回来,强迫对方坐到自己腿上。他没有再度挺入——射在里面的确麻烦。他让希恩紧贴自己,将两人兴奋的性||器并在一起摩擦,一同到达顶峰。
梅丹佐仍旧抱着希恩,希恩也抬起手臂拥抱他。
“老实说,我很愧疚。无论我面前的人灵魂有多成熟,他的身体却是青涩的。所以,请让我给你一个承诺。”梅丹佐吻着希恩的发顶:“在你成年之前,我不会再和你发生关系了。”
梅丹佐想象着希恩会因为感动而微张嘴唇,眼泪慢慢盈满眼眶,之后给他一个亲密的吻。可事实上,希恩表情一点没变。“你太感动以至于无法回应我吗?”
希恩摇了摇头。他放松手臂,坐直看着对方。“我在想你会用多长时间忘记承诺。”
希恩只是在调侃梅丹佐;事实上,他相信对方。
当他们只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个体时,希恩感激来自梅丹佐的温柔、热情与体贴。在这个肃杀的秋夜穿过双方人员武装戒备的街道、只为了来见深爱的敌人一次——这是多么犯傻又可爱的行为!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他们大概只有现在能够只想着彼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一发(^o^)~其实现在希恩和梅丹佐对彼此的感情还是挺微妙,详见本章最后一段用词
我疏忽了,手机姑娘们看不见图~请复制→_→
☆、第五十三章
明亮的晨光照耀着街道的每一个角落,可这座忙碌繁华的城市却陷入了另类的安静:街上没有匆忙赶去上班的工人,工厂的排烟塔也没有飘出滚滚黑烟。与之相反,在某个位置,正隐约传出发动机的响声,使人闻之心慌。
厚重的红色窗幔遮住了窗外的阳光,吊灯上有无数蜡烛在燃烧。平民代表与贵族的谈判在这座厅堂进行着。正如希恩所想,这场临时决定的会议并不顺利。
“这太可笑了。”有个男人轻蔑地说:“我们属于不同的阶层,一直如此。现在你们不满自己所处的位置,无礼地持着武器跑到我们面前来,要分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了。这是忘恩负义的行为!”
贵族的逻辑就是这样。当初是谁帮他们推翻的皇权呢?现在他们竟以为所有功劳都是自己的了。希恩平静地开口:“我们是明白事理的;我们可不是在入室抢劫。所有人都在为母国服务,所有人也都是母国的主人。我们在为了自己应得的东西据理力争,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既然你们对平民做过承诺。”
对面又有个男人开口了,说话慢条斯理:“对于你们的要求,我们可以做出小幅度的让步。平民的工作环境可以改善,法律也可以修改完善。但取消私军是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过去几天里,我们已经看到了平民的可怕,难道我们不该保留一份力量保护自己吗?”
他的说法得到了附和。希恩无声地冷笑,没有说话。
亚当开口说话:“我在这座城市里生活几十年了。我知道你们的私人军队都做过什么,除了伤害平民,他们可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有趣的是,每次他们的出动都是出于某个家族的意愿,却告诉民众这是依照法律制裁平民。你们让平民害怕你们,同时对完全掌控在你们手中的母国失望。”
“我说,你们这些家伙,不就是想与我们平起平坐吗?”有个衣着华丽的青年拍案而起。希恩看了对方一眼。是曾把他打伤的、年轻的战鹰。对方喘着粗气,已经出离愤怒。“通过全民选举决定议员、让我们失去拥有私军的权力,不都是为了这个吗?想的真好,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是一群冲动又懦弱的贱民,只会瞎嚷嚷而不敢……”
另一位中年贵族拉扯着冲动的青年让他坐下。这人看起来忧心忡忡,生怕对面的人们被激怒。虽然他和战鹰一样,相信着一个观点。
——平民永远不敢向贵族开火。新生的大商人是工人们直接的冲突对象,而这片土地上的人已经习惯于被贵族统治。
这个认知令贵族们肆无忌惮;无论他们表现得傲慢、彬彬有礼或是气势汹汹,从实质来说,态度却是一样的。这些贵族才是一群卑劣的小人,他们擅于在人背后捅刀,却不敢直视勇敢者的眼睛。
希恩意识到亚当在看自己,将决定权交了过来。他当然早有决定,但他不打算立刻实施。“我记得军事法庭是战鹰这一家族提出建立的,而长久以来,也是你们决定谁上法庭、如何决策。它相当于家族的私人财富,对吗?”
对面的青年高傲地点头。希恩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窗边。“既然如此,我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是国家机构、实质上却肆意惩罚平民的私人财产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猛地将窗幔拉开。
几艘飞艇在议会大楼窗外一字排开。阳光之下,它们被漆成银色的流线型气囊闪耀着炫目的光辉。从了望口看不见吊舱之内的景象;它们都被朝向外面的枪支与火炮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