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脸上写满了认真,我连忙答应,在心里给自己的迂回战术点了个赞。
躺在床上是十分无聊的,很快困意上头,我把脑袋底下的枕巾抽出来盖在眼睛上,睡了一觉。这一觉一直睡到正午时分,我被饿醒。
我出了一身汗,好受了些,体温也没那么高了。廖池不在,我掀开被子迷瞪着眼去卫生间解放膀胱,尿到一半听见门锁跳开的声响,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因为觉得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我没关卫生间的门,正好和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的廖池四目相对。
“……”
我朝他笑了笑,廖池微微偏过头去没有看我,快步走出我的视野:“给你带了点饭。”
我瞅见他耳朵有点红,哦了一声后抖了抖鸟,提裤子洗手。廖池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拧开保温桶的盖子,小米粥的香气立刻飘散出来。廖池解着盛菜的塑料袋,对站在一旁的我说:“把衣服穿上去,别再受凉了。”
当时我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裤衩,闻言去床上找衣服,昨晚被脱下来的衬衫还带着潮气,我用它擦了擦身上的汗,套上裤子,然后从包里翻出来件干净T恤。
廖池见我穿戴整齐,抬手摸上我额头,停了几秒后又在自己额上试了下:“还有点热,你先吃点东西吧。”
他带回来的都是些清淡的饭菜,没肉只有素,不过我吃饭从来不挑,只要是能吃的基本上不会拒绝。昨晚体力消耗巨大,我饿的像是三天没见到过饭一样,风卷残云般很快就全盘搞定,吃到最后廖池都忍不住劝我少吃点别把胃给撑坏了。
下午两点,去古镇游玩的队伍回到度假村,准备就此回程,我带上一格,和廖池收拾了背包下楼与大部队汇合,不少知道我生病的同事过来询问,我感觉已经好多了,笑着叫他们不必担心。
回去的路上我蹭了楚菁菁的热点履行诺言教廖池打游戏,车上冷气很足,廖池非要我穿上外套,我把外套披在肩膀上,和廖池凑在一起玩手机。
对于聪明人来说无论学习什么东西都接受得很快,没用多长时间我教会了廖池基本操作和一些术语,带着他打了几局,之后和楚菁菁一起组队开黑。
与来时不同,路上没再发生什么不和谐的事,玩了两个多小时游戏系统提醒我休息,正好我也有些累了,收起手机和廖池换了个位置,脑袋靠在车窗上开始迷糊。车载电视里放着美国大片,接连不断的枪声钻进耳朵里吵得人头疼,所幸没过多久司机意识到大家都很累想要休息,关上了电视。
世界瞬间安静了很多,除却旁边正在打游戏的几人的低声交谈我基本上没听到别的声音,也许是生病的缘故,睡了一早晨的我依旧在犯困。
再次醒来时夜色已然笼罩,车内没开灯,我眯起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窗外林立的高楼——看起来已经到了市里。睡得太多我有点恶心,想要喝口水,稍微动了下身子却觉得肩上沉甸甸的。偏头看去,外面路灯的光从窗户里投进车内,照在正靠在我肩膀上睡着的廖池脸上,投下随着大巴前行而变幻的影子。
我们两个现在的姿势是我靠着车窗,他几乎是半躺着倚在我肩膀上。我摸了摸自己额头,感觉温度已经完全正常。之前披在身上的褂子掉到了后腰那里,我把它抽出来,展开盖在廖池身上,想着马上就要到站那时再去喝水也不迟,不再动弹。
走廊另一边夏莹莹和楚菁菁脑袋凑在一起趴在饮水机上睡得正沉,我从T恤胸口间的口袋里用两根手指捏出一格,放在手心。
它的气息恢复了一些,但还不是很稳定,我垂眸看着那朵纯白色的小花,思考着顾川让一格偷窥廖池梦境的原因。
顾川最喜欢的梦境品种并不是噩梦,况且他还有着陈医生这个长期储备粮,觊觎廖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难不成……是廖池和他的计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