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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清晨的太阳一点点升了起来。
阳光落在水面上,草地间,树枝上。时不时有一阵微微的风吹过来。空气里夹杂着草地和露水的湿润气息。靠近他时,周身有一种热烘烘的,来自他身上的温度。
周围有强烈的蝉鸣声,像是从周围的草丛和树冠里发出的,嘹亮悠长,片刻不歇。
“别哭了。”
她忽然听他说。
宁桃听得出来郁景和是在好脾气的哄她,语气和缓。
只是有些轻微的哑。
但她却不为所动,心里面仿若一滩死水似的。也没有高兴,也没有难过,只是一条没有变化的直线。
直到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时,宁桃才又一瞬间反应过来,像是一只暴走的兔子,突然抓过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
她咬得很重,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加注到了里面,不管不顾,哪怕听到了他倒吸气的声音也不松口。以至于再松开时,能明显看到男人小臂上两道明显的齿痕。
“解气了?”
他没有凶她,也没有提其他的事,只是这样问。声音沉沉的,带了一丝冷冰冰的调侃。
宁桃吸了吸鼻子,抿着唇将头拧到一边,还是一副臭脸的模样。
她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没错,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宁桃心里又坚定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态度。却不想郁景和的声音也同时在上方响起。
“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他问她,声音要比刚刚冷肃得多,仿佛她干了什么很严重的错事。
宁桃难以置信的抬头去看,只看到郁景和那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看,仿佛他才是占理的那一个。她一时间被气得头脑发昏。
简直莫名其妙。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宁桃又仰起头怼了他一句,说完便又气呼呼企图想走。
却不想前脚刚走了一步,后脚便被郁景和拉着手腕拽了回来。直接将她按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然后侵身上前,将她整个人困在了那狭小的区域内。
宁桃一时之间被他弄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她。
她只能看着他用臂弯搭建了一个小小的区域,将她困在其中。
而她只能抬眼看着,那张好看的脸离自己无限的近,但却有一种让她想要逃避的野性和压迫感。
宁桃分明才是占理的那一个,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直视他,而是不自觉的将视线下移,游离到了别处。
她皮肤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