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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太太寻思大儿子的话有理,乔氏的胎已坐稳,暗恨乔氏耍心机,当初搬出傅府,早算计好了的,如今这个烫手的山芋,甩不掉,又不能撵走她,乔氏住在外面,传出去败坏国公府的名声。
傅老太太只好依傅大老爷的主意,待乔氏生产后滴血认亲,盼着乔氏怀的外头男人的野种。
傅书言掐指一算,乔氏生产要等到夏季,还有四个多月。回房看母亲杜氏。
傅书言走进三房院子,穿过庭院,母亲的大丫鬟雪琴站在门口,看见她,悄声道;“太太心口疼病犯了。”
傅书言一直担心的事她母亲还是知道了,傅书言轻手轻脚掀开门帘,探进头,母亲杜氏在东屋炕上躺着,蔡婆子在旁跟她母亲说庵中乔氏怎么狡猾,自己怎么机警发现破绽,沉着冷静,不动声色,稳住乔氏,跑回府,速报主子得知。
傅书言进屋,蔡婆子正花说柳说,兴头上,没停下,傅书言笑看着她,蔡婆子被七姑娘带着嘲笑的眼神盯着看,终于说不下去了。
尴尬地赔笑,“七姑娘回来了。”
傅书言笑说,“妈妈好像有个儿子,平常跟三哥出门。”
蔡婆子听她提到儿子,浑身不自在起来,她飞跑回府报主子,趁乱家去一趟,家里大的家什都被不肖子折腾光了,连紫檀雕花大架子床都变卖了,那架床值五六十两银子,败家,蔡婆子以为七姑娘听见什么不好传闻,笑话她,赧红了脸,期期艾艾地道:“奴婢是有个不肖子,让姑娘见笑了。”
傅书言笑嘻嘻地道:“妈妈怀过胎,乔表姑母怀五六个月妈妈才看出来,难道人老眼拙?”
蔡婆子没想到七姑娘要说这个,脸上的横肉抽动两下,“乔表姑太太平常不让老奴近身,老奴没机会看清楚。”
“妈妈去侍候乔表姑母三个月,没在表姑母跟前侍候,难道一直干呆着?”
蔡婆子哑口无言,能说自己见天躲在屋里,吃酒睡觉,勉强支吾,“老奴在外面照应,防着有浪荡子弟借着进香为名偷窥。”
“妈妈白日夜里都不用睡觉吗?”
蔡婆子干笑两声,“瞧姑娘说的,夜里哪有不睡觉的。”
“妈妈夜里睡了,有男人出入爬墙可还看得见?”
“这个……。”蔡婆子答不上来,傅书言道:“所以说乔表姑母是不是跟外头男人私。通,妈妈不知道是吗?”
傅书言恨这婆子一口咬定乔氏住在庵中清白,守规矩,把自己摘出来,把出事的责任推给傅家。
杜氏气道;“这样个狐狸精从前我竟不知道,待她像亲妹妹。”
丫鬟进来问;“太太,大厨房派人送来晚膳菜单。”
傅书言回头道;“没看太太有病,送二伯母屋里。”
这要是在从前,太太不舒坦,都是蔡妈妈代劳,蔡婆子脸色不好看,
杜氏的另一个陪房余坤家进来,“回太太,二门上一个婆子吃酒昨儿出言不逊,管事的大娘回太太怎么处置?”
杜氏没等说话,傅书言道;“这等小事不用来回太太,太太有病,你按家规处置。”
余坤家的看太太没说话,答应一声,“是,七姑娘。”瞅了一眼蔡婆子,眼中戒备,蔡婆子走了,余坤家的刚浮上来,这老婆子巴巴地又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