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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不怕你生气,我对你六妹妹一向不喜欢,鬼祟,一看就像是姨娘跟前养大的。”
傅书言笑了,傅姝挺会看人,六姑娘言谈举止跟她姨娘极相像,所以说,小孩子谁教养很重要,潜移默化的影响,不知不觉渗透。要不说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师。
傅书言去东府两日,傅书湄心痒,等傅书言第三日过东府时,跟着她乘轿子过去。
傅姝一看见二人,对傅书言亲热地道;“我们府里做糕点的厨子,特意给言妹妹做了一道点心,用时令鲜花做的,清淡少油。”
“这真是一流的服务,我不用掏学费,外带白吃白喝。”傅书言笑着打趣道。
东府里专门备有舞蹈房,在二门里,一处宽阔的屋子,傅书言先到耳房里吃点心,填饱肚子。
留下六姑娘和傅姝俩人单独说话,傅书言怕自己在跟前,六姐姐被拒绝,下不来台。
两个人说了半天,傅姝过耳房来,傅书言问;“我六姐姐走了吗?”
“走了,听我没答应,生气走了,什么逻辑,她求我我就一定答应,生气好了,我从来没想结交她,看我带你了,眼气,怎么不说平常你跟我好,用人朝前,不用人靠后,我顶烦这种人。”傅姝口气不屑。
傅书言傍晚回府,杜氏叫了她去,傅书言看六姑娘和她姨娘宋氏也在,杜氏开口便问;“你二姐姐为何不答应你六姐姐跟着学跳舞?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不影响什么。”
傅书言看傅书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了,杜氏碍于面子,被宋氏母女缠磨不过,傅书湄哭得伤心,杜氏没办法,让外人看见,好像欺负了她娘俩似的,息事宁人,叫傅书言来问问。
傅书言回来路上,已想好说辞,“二姐姐说了,这个教习舞蹈的师傅很有名气,架子大,不少高门大户都想请她,开价极高,她一次最多教导两名学生,多一个都不教。”
傅书言胡编了一通,杜氏听完,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东府里的两位姑娘不是小气的人。”
傅书湄皱着小脸,“母亲,我们家里不是没钱,自己请师傅学不行吗?”
杜氏为难,“就怕老爷不答应。”
宋姨娘一旁站着,心里不是滋味,东府的人真是势利眼,带七姑娘,不带六姑娘,七姑娘不就是嫡出,六姑娘是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盘算,求老爷给湄儿花钱请个师傅。
傅鸿下朝回来,进门,杜氏道;“老爷回来了。”
宋姨娘急忙献殷勤,侍候宽衣,“老爷辛苦了。”
傅鸿看她,问;“这几日肚子里的胎儿怎么样了?还吃什么吐什么吗?”
宋姨娘手轻抚着肚子,“这两日倒是没闹腾,有点胃口。”
“吃什么告诉大厨房做,有什么事跟你太太说。”傅鸿随口说了句。
丫鬟打水进来,宋姨娘亲手给傅鸿挽袖子,瞄了一眼六姑娘,赔笑道;“老爷,六姑娘要求老爷,六姑娘想学跳舞,求老爷给请个师傅。”
傅鸿想都没想,道;“女孩子学女红,操持家务,请师傅学歌舞就免了。”
傅书言一猜她父亲就不会答应,压根提都没提。
傅书湄仗着胆子道;“父亲,女儿喜欢跳舞,七妹妹学了,女儿也想学。”
傅书言生闷气,这是什么人,无端攀扯别人,把别人拖下水,典型的自己不能学,别人也别想学。
杜氏瞅了女儿一眼,意思是你怎么跟你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