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道:“国舅随太后一同登楼看看?”
许章道:“臣饮酒过量,特意出来走走,醒醒酒,屋子里气闷,臣就不扰太后雅兴”
陈太后笑道;“叫人跟着国舅,看喝多了找不见道”
“臣谢太后抬爱,臣没事,一个人走走,清净”许章弓身道。
“既然许国舅要一个人走走,哀家就不讨人厌了,我们登楼去看看,今晚的月色正好”
太后带头一走,大队人马紧随其后。
许妃撒后,机警地往四周扫视。
许章朝他妹子道:“王妃看什么?”
许妃收回目光,遮掩,“随便看看,这园子修完,我还没工夫细看,可算今得闲,说是陪母后,是我自己也想逛逛。”
许章站在月娥藏身的花树前面,挡住许妃视线,许妃看太后走出数十步,对许章道:“哥哥喝多了,回头我让侍女给你送醒酒汤”说完,快步跟上,许章看见妹子一闪而过懊恼,心明镜似的。
灯光走远,消失在夹道尽头。
月娥从隐身处站起,蹲了蹲身,“谢侯爷搭救之恩”
许章淡然一笑,“我这不全是为了你,我不说你也明白,我不想我妹子走得太远”
“不管侯爷为谁,民女都感念侯爷仁德”月娥低身拜了几拜。
“我想这个园子你已经出不去了”许章道。
月娥心里明白,王妃引她来,后路定然早已堵死,插翅难飞。
“你在此等我片刻”许章说完,大步朝来路走去。
月娥不知为何,对许章深信不疑,许章若想害她,坐视不理,她今天小命就没了,她禁足期间,私闯禁地,图谋不轨,现成的罪名,她百口莫辩,说王妃陷害,可有证据。
胡思乱想,许章快步回来,手一扬,说了声,“接住”
月娥本能伸手,接过来一看,是一身小厮的衣裳,许章命令道:“快换上,事不宜迟,晚了就出不去了”
许章说吧,背过身,月娥胡乱套在身上,走出花丛。
许章迈步,“走吧”说吧,前头走,月娥紧随其后,经过园子正门,果然有家人看着,看见是许章,点头哈腰,“侯爷,您老又出来了”
“黑灯瞎火,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回去饮酒”许章泰然自若前面走,月娥扮成许章的小厮低头跟在身后,好在夜里不曾有人细看。
出了园门,走出一段路,月娥看许章带着她朝内宅方向走,也不多问,知道他一定有法子解救她。
看到王府内宅中门,立冬,府里热闹,中门没像往常关了,许章停住脚步,谓她道:“要进内宅,你还要跟我配合演一场戏”
“听从侯爷吩咐”月娥也不矫情。
许章看看她,“冒犯姑娘了”说吧,摆手让她近身。
月娥就明白,走近,许章把胳膊架在她肩头,身子朝她身上靠过来。
门上两个婆子就见许国舅扶着一个小厮,脚步趔趄朝这里走来,不由分说,就往二门里闯,吓得忙拦着,陪着小心,“国舅爷,您老喝多了,这是内宅,妇人住的地方,外男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