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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速度算不上很快,后来车开出市区,到了一段无人的山间公路上,展少辉突然大声道:“抱紧我!”
顾夏没有采取行动,车轮和地面产生的噪音越来越大,轮胎急速旋转,四周的景物像电影中快进的画面,恍惚得看不清。疾速产生的强烈刺激让顾夏忘记了尖叫,风呼啸而过,像是要把人从车上刮下去,顾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抱紧了展少辉的紧实的腰。
摩托车在奔驰,时而来个急转弯,时而车身几乎倾斜至地面,顾夏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只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刺激和恐惧。她双手紧紧抱住展少辉,身体贴紧他绷紧的后背,头靠在他的肩头,牢牢地抱住他,似乎除了依靠他,再也别无他法。
车突然就停了,顾夏脸色苍白,心扑通扑通狂跳,依然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似乎没有回过神。展少辉摘了头盔,扭过头问她:“喜欢吗?”
他脸上还带着点得意的神情,快速侧过身,拉开夹克拉链,摘了手套。一整套动作流畅,然后替她把头盔拿下,趁顾夏还在晃神中把她的手穿过夹克放在自己的腰上,将人牢牢抱入怀中。顾夏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没有恢复平静,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只听到心跳声,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展少辉的。
展少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过了一会,拂开她散乱的头发,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慢慢地抬起她的脑袋,在她面上落下点点细吻,没有之前那么粗暴激烈,轻柔而缠绵,慢慢地变得火热,继而唇舌相交。顾夏抱着他的腰,感受着腰身肌肉的紧致结实,他的唇,他的吻,他的味道将自己紧紧包裹。
展少辉没有说过他喜欢她,缠绵的吻结束后,他只说“你必须喜欢我”,带着霸道的理所当然,像是老板交代工作时说“这个你今天必须做好”,但是他的目光全是温柔,有什么东西浅浅流淌,无声地泄露着心底的秘密。
摩托车往回开的时候,顾夏依然抱着他的腰,不知道是害怕他突然加速,还是喜欢这种安全的感觉。摩托车在公路上奔驰的时候,正好是朝着夕阳的方向,顾夏就看到那一轮太阳火红火红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这天顾夏格外安静,晚上和他一起用餐的时候埋头吃饭,展少辉却表现出难得的温柔,没有对她不停使唤,甚至还帮她夹了菜。顾夏偶尔用余光偷偷瞟他,看到他抬头看过来又连忙埋下了脑袋。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天改变了,顾夏本来之前还在庆幸她把赌帐终于清完,不过又掉入了另一个无法抽身的漩涡。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展少辉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再回头去想两人这段时间的往来,有些事情似乎早有苗头,他那样的老板,原本就不应该在乎那一千万的赌帐,却偏偏逮着她不放;他从来不带女伴,但是单单带她去吃饭打牌,把他的朋友介绍给她认识;他偶尔会流露出些许温柔,他还跑到她这里来吃饭……一切来得猝不及防,顾夏脑子像有一团乱糟糟的线,怎么理都找不到头绪。
展少辉没再叫她去打牌,他现在连借口都不想找,星期天早上,顾夏还在被窝中酣眠的时候,展少辉就打来电话,失眠到大半夜正在补眠却被打扰,任何人的心情都好不起来,顾夏一面懊恼睡觉前没有关手机,一面摸出手机眼皮都没睁开,迷迷蒙蒙用愤恨的语气说了一声“喂?”
直到听到展少辉清晰的声音传过来,顾夏一激灵,条件反射那是自己的老板,带了讨好的语气道:“展少,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你还在睡觉?”九点多钟还在睡觉有点出乎展少辉的意料,不过他心情还算得上愉悦,“快点起来,我待会叫人去接你。”
顾夏嘟囔,“又要干嘛?我还要睡觉。”
“我带你去吃饭,或者我去那里吃饭,随便你选。”
“可以不吃吗?”
展少辉语气毫无起伏,“不吃,你就辞职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展少决定不那么客气了
第55章威胁
展少辉绝对不是个懂情趣的人,除了吃饭他也想不出还能和顾夏一起去做什么,饭间的时候,展少辉提议待会带她去逛街买点东西,问她想去逛服装店还是去逛珠宝店。顾夏连忙甩头拒绝,开玩笑,那么贵的东西以后要清算这些帐怎么办?赌帐还能再去打牌赢回来,这些帐怎么算?展少辉一向小气,万一弄丢一样她可没有钱还。
展少辉看她态度坚决,也没有坚持,他是看别的女人都喜欢买这买那,似乎女人都是那个样子的,钱能带来快乐的话,展少辉自然是不在乎花钱,没想到提议被拒绝,展少辉道:“那你说,待会吃完饭去做什么?”
“我可以回家吗?”顾夏弱弱问。
展少辉一个眼刀递过来,“你说呢?”
“那也没什么好做的。”顾夏埋头,拨弄碗中的饭粒,她对着展少辉心里就是觉得怪怪的,两个人现在算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在约会?怎么看都不像嘛。
展少辉最不乐意见到的就是顾夏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嘴角一沉,“你自己想,不然我就再找朋友打牌。”
“昨天好不容易才赢回来,再打,输出去怎么办?你看,昨天那个关总输那么多,脸都黑了。”顾夏才不想又欠下赌帐,她是小工薪阶层,玩不起那么大的。不过,她又呵呵笑了一下,脸上洋洋自得,“我现在打牌是不是打得越来越好?最近都在赢诶。”
“就你?”展少辉一如既往勾着眼尾鄙视她,“打得不是一般地烂。”
顾夏不服气,“我好歹昨天把赌帐清完了,还给你赢了好几百万,也没有要你帮忙指点。我怎么觉得有你在的时候,才赢不了多少?”
看到她那个不服气的样子,展少辉就习惯性打击她,“要不是龙泽故意在那边让你赢,你还以为自己有那个水准?你大概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是做什么的?”顾夏饶有兴趣问道。
展少辉眼珠动了动,不紧不慢道:“他是专业的赌手,赌技很好,据说从来没败过,有赌神之称,你不知道倒也正常,我开着赌场混着这个行业自然知道他是谁。他以前在以赌博闻名的Y市跟着赌王混,知道赌王是做什么的吗?”
顾夏摇头,“好霸气的称呼。”
“称呼听着好听,其实就是当地最大的黑帮老大。就是说,龙泽以前就是混黑社会的。”展少辉往前微微探身,声音凉凉地透出些许威慑之意,“告诉你,我也是。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
他在故意威胁她,顾夏忍不住哆嗦一下,咬了咬唇,“展少,你要怎样?”
展少辉往后松松靠回椅子上,“我让你思考吃完饭待会去做什么。”
顾夏只觉得背后凉凉的,小声道:“要不然我们去看电影?”
周末的电影院生意很好,顾夏排了十多分钟的队才买好两张票,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将电影票递给沙发坐上的展少辉,“展少,还有四十分钟才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