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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夫妻生活中不乏肢体碰触,他并不是个清教徒,或者禁欲主义者,同时他的身份也决定了他不能随意在外面乱来,所以对于婚姻生活中的“欲望”,他丝毫不会自我禁止,这是一种正常的夫妻生活,当然,他希望她也能从中得到快乐,但显然女人与男人还是有区别的,在闹出了那一出“外遇”事件后,她开始拒绝履行这项夫妻义务,也最终导致了他们的分居生活。
看着沙发上窝成一团的人儿,可能是她的睡容催化了他的生理反应,竟有点难以控制的感觉,她喝酒了?弯身抱起她时,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而且两颊依稀有些红晕,酒宴上她没沾多少酒,这一点他很清楚,这么说是回来喝的?
将她放到床上,俯视着她的睡颜,胸中似有情波翻滚,扯了扯领结,还是转身出了门,但十秒之后,门又被打开——
聪明的女人千万不要在陌生人面前喝醉,特别不要在男人面前喝醉,有时候是件挺吃亏的事,切记切记。
“嗯……”章雅瑞拍蚊子般拍打着那只在她脖颈上制造瘙痒的“蚊子”,与李信毅相反,她的体质属慢醉型,是那种喝了几瓶酒一点没事,回到家却醉生梦死的类型。
他一直都是很热情的,在“某些方面”,或者说所有的雄性动物都是非常有攻击性的,天性使然。
“怎么了?”半睁开眼,台灯正好打在脸上,有些刺眼。
他的脸陡然在她面前放大,害她差点惊叫,酒醒了大半,“你做什么?”
做什么?多明显的事,他当然不必回答她这愚蠢的问题,行动就可以给她最好回答。
“不行!”起码现在她还不能接受他的求欢,但是拒绝有用吗,尤其对两个正坦诚相对的男女?
他的身体很热,充斥着亢奋与攻击性,她的身体很冷,皮肤上到处是战栗的小疙瘩。
他俯下身时,关灭了床头的台灯,不想给她带来太多香艳的镜头,毕竟她还不怎么情愿,黑暗也许能让她安心一点,多么精明的男人,栽在他手里似乎“死”得并不怎么冤枉。
空气里充斥着欲望的味道,让人脸红的呼吸声被门圈在了那一方小天地中,时空似乎交错回到了六年前,那个叫做洞房花烛夜的夜晚。
真是糟糕,生活总是这么不顺心,总是不会照着她的想法运转,充斥着令人不解的意想不到与不情愿。
第十四章角斗(上)
凌晨五点,浴室的灯亮着,银灰色的光照得人有些惨白,加之她又穿着暗紫色的睡袍,整个人在镜子里显得有些诡异。
从三点被他吓醒,就一直没睡着,折腾了大半夜,力气早没了,但依旧是睡不着,到是他睡得很香,而且还是在她的东卧,就那么大喇喇地占据着早已不是他的床位。
女人就是这样,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总是下不了狠心,总是表面装着理智,内心却坚强不起来,当然,也不能说所有女人,只是很多。
细细计算过自己的生理日期,在确定有八成不是危险期之后才算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安慰,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中奖”,起码不是今晚,他们都喝了不少酒,这对孩子并没什么好处。
“叩叩——”浴室门响了两下,他醒了,他一向起得很早。
手握在门把上,却没有打开,此刻她不大想看到他的脸,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或者担心,担心这一夜又让时光重回了六年前,让他觉得她就是他的所有物,并且一直都是,不是爱人,只是妻子。
她厌倦了做他的妻子。
“叩叩——”
她倚在门背后,不应门。
卧室里的很暗,所以更显得浴室里的光线强烈,很清楚能看到她倚在玻璃门背上的身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