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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里待久了,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恨,什么是爱。
贺季青用一种艰难的方式进入了他,疯狂但毫无快感,只是单纯的用原始的连接,证明曾经过往,不是他的浮生一梦。
身下的人,他真实存在。
这一夜,过得很快。
早上六点,一夜无法安睡的林海眯着眼睛接听电话。江世然打来的,对方第一句话便是:“嗯,这是第二次了哦,你主动的。”
林海额头上的神经跳的厉害:“你别废话。”
“在第一医院。”他说。
林海眼前一黑:“怎么搞到医院去了?”
江世然嘿嘿的笑:“就是搞到医院去了!”
林海觉得刺耳,挂了电话,从隔壁房间喊起助理,开车往医院赶。
中年男医生只要看一眼林舒,便要骂一句贺季青。
“你是怪物吗,将人弄成这样?楼上是精神科,我建议你最好先去看看!”
贺季青远远的站着,看着医生护士围着林舒,检查、打针、输液。病床上的他,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毫无动静。
早上四点,怀里的人烫到他全身发汗,他才发现他高烧到神志不清。他开了灯,终于看清浑身赤裸的他身上,那些恐怖的伤痕。
脖子、胸口、腿。有的长,有的短,有的深,有的浅,没有章法的覆盖在他的身上。胸口和腿上的伤痕凸起明显,他昨晚已经摸过一遍。用一种粗暴的,疯狂的方式。
还有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同样触目惊心。
他将人送到医院,有医生认出他来,说他去年出过一场车祸,手术是在他做的。
“差点死了,幸好送的及时。左腿里打了四颗钢钉!”
那位光头医生看到林舒身上的牙印,讽刺贺季青:“有钱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
护士给林舒打完针,过来问他:“你是他什么人?”
他微怔,原本很容易的答案。
“你是他什么人?”面色不善的护士抬高声音。她已经跟着医生看过林舒的身体,他的昏迷不醒,拜眼前人所赐。
“爱人。”贺季青整理好表情。
护士皱眉:“爱人还这样搞,你不知道他身体啊?”
贺季青望着床上的林舒,无言。
“你来跟我补办一下手续。”护士叫他。
“好。”走前,他再次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