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少的地方找了张长椅坐下。
沈安芷啃了一口玉米,转了一面,把没咬过的地方递到他嘴边。
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陈最偏了偏头,“你自己吃。”
那她把咬过的那面再转回来呢?
陈最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头咬了一口,应该是心理作用,竟觉得这根玉米的味道和平常那些不一样。
“最最,你有的时候特别做作,就比如刚才…”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微微向上的唇角把他暴露了。
“谢谢夸奖。”
沈安芷偷偷笑了笑,往他身上靠近一些。
“最最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咬一口估计都像硅胶一样会反弹呢。”
“你咬下试试。”
她作势狐假虎威的张开嘴,在看到他脸上还未褪尽的疤痕时又蔫了。
轻轻亲了他一口。
“我哪舍得咬最最。”
这个点大家都还在午觉的睡梦中不舍得起来吧,这条街上冷冷清清,一点也不像新年该有的人山人海。
等她啃完玉米,陈最说要带她回家,他起身面向家的反方向走了一步。
指尖被她伸手拽住,“最最是这边。”
他得说明,自己绝对不是路痴。
只是淮南是沈安芷熟悉的地方,他会刻意不去记路,不然就不能麻烦她了。
除了走过许多次的地方,再跟她说迷路,就显得刻意了。
“你这样傻傻的,没有我在可怎么办啊。”
身侧挨着,隔着衣服可以感受到和对方交叠在一起的部分传来的温度。
“手给我牵。”
她挽着陈最的手臂,再把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很合理啊。
“都捂热了,不想拿出来。”
陈最也会扮委屈,摊开被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掌,“我的手很冰。”
他的委屈是片面上的文字妥协,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这类的表情,得在缠绵时她突然抽离才行。
沈安芷坚持着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