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屋里转上一圈,发现没其他能做的事,便琢磨再做一些方才的谷子饼。倒不是留晚上继续吃,而是想拿这饼,托杨大郎与杨二婶换些鸡蛋,晚上就能用蛋,与剩下的硬饼子掰碎掺着一起炒,再吃一餐。
而苗禾这头才忙活完,院门响起动静,该是杨大郎弄好坑回来了,苗禾拿过巾子擦擦手,才要去迎,此时眼角一瞥,竟从开的窗,看到后院一片光秃秃刚松好的地,当中已经长出一颗绿油油、长叶迎风飘摇的葱!!
卧曹!怎么已经长好了!?
苗禾简直大惊,手不觉打到手边的碗公,立马框当一声!!就听杨大郎大步往后屋走的脚步声。
苗禾觉得自己都要腿软,妈啊,要被杨大郎瞧见那颗葱,他该怎么解释!?在后屋慌乱转着,苗禾绝望发现,他脑中一片空白、想不出法子!!
这时,杨大郎已踏进后屋,苗禾立马往他身上扑,果断往堂屋的方向指!
“我,我好像看到什么,由脚边往堂屋冲过去!是不是,是不是老鼠啊?”苗禾紧抓着杨大郎,把人用力往堂屋方向掰,“不行,我就怕老鼠,你,你帮我去堂屋找找,还有寝房,别让它躲屋里!否则我晚上睡不着的!”
杨大郎皱眉,他从没见过家里出现老鼠,方才进门也没发现动静。可见小哥儿整个人紧张极了,不像是假,安抚道,“恩。我瞧瞧,没事。”
苗禾虚弱一笑,“我就这儿等你啊。”
见杨大郎开始逐一打开堂屋的木箱柜子找着,苗禾转头收拾方才做的饼子,把它们放进竹篮里,而后整个人堵在堂屋与后屋之间的门,焦虑等着。
直到杨大郎检查完堂屋与寝房,说没有,正要去院子瞧瞧时,苗禾大惊失色拉住人。
“不不不!不用了,它要到了院子就算,别把它找回来,只要屋里没有就好。就是这,我又做了方才的饼子,原是想跟二婶换些鸡蛋,趁饼子还没被祸害,你,你赶紧送过去吧!”
杨大郎接过篮子,却道,“不怕了?”
苗禾硬着头皮演,“怕,你快回来。”
杨大郎皱眉,“那不去。”
“但,但我做了这么多,不换可惜。好久没吃蛋了。”
杨大郎一默,瞧瞧满脸恳求的小哥儿,“我去。很快。”
苗禾连忙点头,几乎要忍不住推人出堂屋,“那,快点儿啊。”
待到听见杨大郎关上院门的声音,苗禾原地跳起,拖着伤脚一拐一拐奔到息壤旁,伸手就把那葱连根拔起!也好险是葱,没那么明显,要种的是莴菜,老远一大陀,那就呵呵了。
“差点儿被你吓死!长这么快,不是得要花上一天的么,”苗禾恨恨地说。并觉得,他来到这,总是三天两头的被惊吓。
不过细看这葱,竟也就长到老了。要说,用息壤种的植物熟成快,若要得果实或新嫩菜叶的,就得守在旁,待时机一到果断摘下,否则植物生长进程会继续,也许由果实结成了种子,或者其他。
前世苗禾以花盆种的时候,整株作物从种子到熟成,需要一日左右。没想来到这,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把息壤放地里的关系,特别有力,竟一个时辰左右就行了。
瞧这株葱,就出了种子。完全出乎苗禾意料。苗禾也不想浪费,小心翼翼把收到的良种给收妥了,这才挖个坑,将老掉的葱叶往地里埋,毁失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