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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户太过集中,鸡蛋不同篮。”
一句话说中重点。
眼前这些贪心的,莫不是想一口气租个两三块地。这分一分,自然集中在三四家手里。
村长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旁就有老人拍桌了!“什么鸡蛋不同篮!难倒是怀疑我们这些人家,会赖的你们家地租!?大郎,你说这话,我苗弘第一个不同意!!”
不同意你就别租啊。苗禾跟着瞪过去。
村长赶紧缓和地说了几句。不过苗贵说的对,是得让杨大郎瞧瞧他这边的力量。
因为今天这事儿,他得办的漂亮!于是接口道。
“大郎,你也别恼我们这些老人对你家的地指手画脚。只是,我这个村长是必须得在村里发生紊乱时,出手整一整的啊。如今有这么多人想租你家的地,这是好事儿,可村长我也不能让这点儿小利,使乡亲们之间就生了嫌隙,这点你得理解理解我这个村长的职责。”
见人没出言阻止,村长稍稍放了心,又道,“在座都是村里长辈,大伙儿能预先找你好好说这些事,是你的福气啊大郎。别说,开了这些田之后,后头还有许多事的。比如农忙时人手怎么调拨,秋收缴税时又怎么量称。要弄得不好,嗨,那税官村长我也是与人处了好几年,他年年都来我家歇脚,当中怎么小心不小心,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大郎,这些你可都仔细想过?”
最后一句,里头威胁几乎都要满了出来。
苗禾听的气不过,面上无辜回了句,“原来还有这回事啊。那可真糟糕,不过村长,要拿银两缴,是不是就没这个问题了啊?”去你的偷斤减两,换成钱总行了吧。
“那,那问题是会小些,可是要把种的粮往外头卖银钱,不就又被多剥层皮?那是真亏啊禾哥儿。”村长干笑几声,但见杨大郎依旧不动不弹,狠下心,决定再逼几句,“况且还有秋收的人手。这才是重中之重啊,在座都是村里的大家族,人手不缺,大伙儿也就是秉持你帮我我帮你的想法,这才热心来的这一趟了。大郎,你这般不言不语,当真是要拂了几位长辈的好意!?”
话一掠下,几个老人全都眼带谴责逼视着人。
杨大郎却是痛快,直接拒绝。“好意心领,也多谢提醒。日后种种环节,一定注意。”
村长脸色才刚变,几个性急的却就拍桌了。
“呔!!简直不知好歹!!人看着有个模样,没想只是个不识好人心的狂妄小子!!”
“正是!!年纪轻轻,是以为有地就得意了么?人好言相劝你不听,老头子我也不想奉陪!谁爱租租吧,我家是不了!”
“没错!没轻没重,没见没识的!!日后就等着苦头吃吧!!我们走!!”
这其实也是老狐狸们套好的招数。
要人不答应,就得有人扮白脸、有人扮红脸,务必把杨大郎哄的照他们话做。
所以这时的村长可是在一边又挡又劝。一出戏演的颇足。
只是无巧不巧,另一群意外也不意外的访客,也挑这个时候来了。
就在几个老人拖着村长怒气冲冲要走,一行人才差不多到了大门口,却听的门口有人叫门。
当然,毛毛们也老早对著门汪汪了。
跟着出来的苗禾赶紧去开了门,就见外头竟是一整队的官府人员!
当先那人,身穿鲜蓝滚黑边的官袍,头顶乌纱帽。能有这种帽子的,绝对是县官级以上的大官!大官身后还跟着个穿鲜红色滚黑边的官员,头上也有官帽,形状特别的大部分人都没瞧过!再后边儿,跟着一队捕快官差不说,也拉著车厢!一行人可说是浩浩荡荡!
除此之外,不少村里人因为听见动静,都跟在后边儿过来瞧热闹了。
一名官差见门开,登即上前喊问,“这里可是杨大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