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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热闹。”冷不防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莱昂纳尔伯爵也停下了脚步,那个声音,很明显是个男人。
“本来是想把灵魂带走的,结果没想到小姐这么心急呢……”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一个人,长发披肩,身着黑色的长袍,脑袋上戴一顶黑黑的帽子,还有,虽然头发的刘海过长,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但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右脸上好像有伤疤的样子。
很危险,这个……生物。
“啊啊,我真是太失礼了。晚安,莱昂纳尔伯爵。”那个男子甩甩长长的衣袖,身体在宽大的袍子里好像是在划船一样踉踉跄跄。
莱昂纳尔伯爵不答话,贵族的骄傲是不会让他随随便便和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交谈的。
“这位小姐……”男人望向维朗妮卡,“戴上了主人的项圈确实要温顺多了呢,是吧?立菲律斯。”那个跳舞似的的男人的话音刚落,从黑暗中又走出一个紫色半长发的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的少年,笑容温和有礼。
“你们,干什么?”莱昂纳尔伯爵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个穿长袍的男子和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们什么时候来的?维朗妮卡也不知道吗?
“可惜呢,白跑了一趟。”那个男人舞舞袖子,不胜惋惜的说,“那么,我们只好失陪了。走吧,立菲律斯。”
那个叫立菲律斯的少年走到没有沾上一点血迹的维朗妮卡面前,弯下腰,在死在维朗妮卡脚下的普拉纽斯的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尔后抬起头,俯视着维朗妮卡,露出一个古怪又暧昧的笑容。然后转身和那个男人离开,消失在刚刚他们来的黑暗之中。
“他们是什么人?”莱昂纳尔伯爵对此感到十分的奇怪。
维朗妮卡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转过头,用最优雅最温和的语气说到:“他们什么人也不是,他们是介于神与人之间的存在,通常被称之为……”
对上莱昂纳尔伯爵的眼睛,她的笑颜明丽可爱,“——死神。”
1870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一定还在那里。
——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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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一样。冰冷的光线,黑暗的流河。沉重的残破的石块……当时,曾经自己和弟弟一起生活了好几百年的地方。
已经,没有任何的气息了。
弟弟,在哪里了呢?
她跃下一块岩石,顺着流河走。不时的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和萧瑟的寒冷的厉风,不过都不敢近她身边。
她嘴角没有一丝笑容,慢慢的走着。
“你还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她转过头,看着那个飘飘悠悠的幽灵——小孩子吧?
“……姐……姐……”怯生生的声音透着小孩子特有的奶声奶气。
“……你不怕我把你吃了?”她挑起那个小孩子的灵魂的下颌,“还有……不要叫我姐姐!我的弟弟,只有唯一的一个……明白了吗?”
“残忍凶暴的恶魔,又来引诱灵魂堕落了吗?”清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哦?”她慢慢转过身去,看到了那个紫色中长发的家伙。
我,讨厌戴眼镜的。她郁闷的想的时候,她提起那个小孩子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