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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那人口中轻溢而出。
我皱了皱眉,刚想放开他,就听到一声小小的抽气声。
想了想,还是暂时先让他靠在我身上。
之前的笑意很快就不见了,那张清秀的脸上,很快又布满了寒霜,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屈辱。
似乎也发觉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男孩很快就跟我说得先处理一下,声音中满是无奈。
我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周围,想了想,从兜里掏出手帕递了过去,然后背过身,让他靠在我背上,自己慢慢处理。
暧昧的隐约水声很快紧贴着我的身体传来,我努力把自己的思维放空,看着面前的雨幕出神,对身后的男孩虽然有些疑惑和好奇,却并不打算深究,反正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且还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想来他以后应该也不会想再见到我才是。
不过……想到刚才在他身上看到的那些伤痕,还有这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淡定的样子……
不知不觉又叹气出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布料的摩擦声,直到动作停下来,我才再度转过身。
“我让人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低声对那个男孩说完,看到他眼底的迟疑,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放心,不会有人知道。”
他慢慢点了点头。
把那男孩交给保镖送去陆家旗下的私人医院,就是我以前进过两次的那家。
万淇第二天告诉我说那男孩身体没什么大碍,顶多有点营养不良,而且执意要出院。
我点了点头,告诉万淇看着安排,反正不过是个陌生人。
帝耀很大,拥有的学院也很多,各方面设施也十分完备,所以在上下午都有课,中间却有几个小时空闲的时候,我偶尔会去音乐学院的琴室里弹一会儿钢琴。
我在市内的公寓里原本有一架钢琴,虽然后来被阿清运回了郊区的宅子里,但自从得知我偶尔会住在公寓后,阿清又派人给我送来一架新钢琴。
虽然失忆了,但如果是以前会的东西,捡起来也相对容易些。
除了画画和做菜以外,我平时也喜欢弹琴打发时间,因为我不是个能一心二用的人,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必须集中精神才行。
这天的天气很好,太阳一直高悬在天际,月亮却也没有隐没身影,仍旧挂在头顶淡蓝色的穹幕中。
我来到经常弹琴的琴室,打开琴盖,看了眼半透明的月亮,顺手就弹起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