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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对同性恋的歧视,也不是全无道理。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同性恋毕竟是少数,又不能成家传宗接代,在老一辈人眼里,那就是不孝之大罪了。而电影里面的好多同志角色,要麽娘娘腔十足,怪里怪气,要麽是恶心的角色,变态的代表。对於直人而言,了解的途径只有这麽多,也难怪会心生蔑视。
再说了,男人在社会中的传统角色是社会的主要劳动力,家庭的支柱。你看看哪家男人死了,那做老婆的必说,天塌了,如何如何。而在同志人群中,俩男的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就有一个人犹如女人一样,成了攀附大树的藤蔓?再加上性行为与异性恋又明显的不同……
更而且gay们比较顺从身体的欲望……崔仁明轻轻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他妈的不是自己骂自己吗?总而言之同志们要在社会中抬得起头来,就必须坦荡地站在阳光下,为自己的利益奋斗。指望那些异性恋大发慈悲地给同性恋结婚的权利,那是靠不住的。
崔仁明又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靠,老子什麽时候开始考虑同志结婚的问题了?那不是给自己戴上枷锁吗?
但是戴齐肯定考虑过的,而且在一步一步朝著目标前进。只是他人单力孤,人又蠢得死……
总而言之应该让社会和家庭了解同志也有健康的生活……我靠……难道老子以前的生活就不健康了?
九娘仍然不大愿意出门。就算是知道被感染之前,他也是不大出门的。程康的工作也很忙,许多事情少不了崔仁明操心。当然他有很多的手下可以差遣,但是这是多麽好的一个邀功的机会啊,总不能白白浪费。
在九娘的办公室,崔仁明拿著会员登记开始拨打电话,打了两个,烦了。一个个的解释,一个个的劝说,不晓得有多麻烦。不很熟的人,崔仁明的面子就不怎麽管用,很熟且有过一腿的人……戴齐会不会不高兴?
应该没有那麽小气吧?再说自己是什麽人,戴齐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打情骂俏也是很花时间和精力的……
九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崔仁明的脸色,说还是把打电话的事情交给他吧。崔仁明摇了摇头,事必亲躬,才能在戴齐面前显示他的诚意……其实不如用个很简单的法子,发短信。上网注册一个飞信,然後短信群发。之後还会有活动,这样的话,消息通知到,至於参加的人不多也无所谓。做得好了,自然就多了。奖品……卖个关子先。
又跑场地。长沙的健身房是不少,羽毛球馆却也不算多,总还有。其实崔仁明本人是练过网球的,但是在这边,打网球的人毕竟少太多,场地是个非常大的问题。不像羽毛球,拿个拍子,是人都能打上两局。
定场馆并不难,难的是安排好时间。周末一般都会有些空,把时间稍微调後一点,让参赛的人能够提前安排时间……至於赛後的会餐,吃饭的地方多的是,当天就可以预定了。第一次这样健康的活动,参与的人并不会太多吧。
崔仁明在这里忙得四脚朝天,戴齐也没有闲著。每天到病房的见习都是费脑力加费体力的活。中午和晚上在食堂吃饭,然後奔自己的新家。
那是有一些家的样子啊。
虽然有两个枕头,崔仁明当晚并没有要求留宿。戴齐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还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对付那个死皮赖脸的家夥……毕竟他主动亲了那个家夥一下。而之後,房子里三个人一直都在沈默著。
进了屋子,戴齐揉了揉眼睛。先是把房子打扫了一下。本来就很干净,所以他几分锺就完事。然後开始整理书柜。这种电脑桌真的是好,一伸手就可以从上面取到自己想要的书。桌面也比较大,做功课绰绰有余。还有一盏台灯,是夹在书柜隔板上的,光线很柔和。
戴齐撑著头默了一下,把书打开。突然想起一天没有开机呢,忙又打开手机,短消息一条一条冒了出来,把戴齐吓了一跳。发短消息的,都是崔仁明。
“我在打电话邀人参赛,厉剑不仗义,不肯参加。”
“想了个好办法,短消息群发,希望不会被当做骚扰短信。”
“赵哥说他打球不行,但是他家钱老师很厉害。他在劝说他们家那人。”
“比赛可以多做啊,一年一次,或者一个季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