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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师和他们家李医生在听到他站上这一层的那一瞬间,就把自家的门推开了。两双眼睛先是关切,然后是吃惊。
“路小树!”李意就是个一惊一乍的主儿,手指着王胖子背上的人喊给他们家江阎王听。
江阎王恨他一眼,冲着王胖子一抱拳,“佩服!”
听的王胖子差点闪着了自家老腰,“你别瞎想。我没投药没下黑手!”反驳一句话都说的十分小声,生怕把背上的路小树惊醒了。
“那更佩服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江阎王把自己家那个往里屋推,“就爱凑热闹,凑热闹死人知道不?啊!李意,你死定了!”被推进屋里的人显然非常不乐意并且对江奇文老师进行了人身攻击,不管怎样,门最终还是被关上了!
“睡着了。”王胖子回答,“帮我开门!钥匙在花盆底下!”
江奇文依言行事,还帮着王胖子把路小树倒腾上了床。
王胖子果然是贤惠的。江奇文靠在他卧室门框上,看着王胖子给路小树把人字拖扯下来,又关爱备至的盖上毛巾被,还摁下了电子驱蚊器的开关,总结出这样的句子来。
王胖子掩上门,看向江奇文,这才开始解释。
“你把人扔到我那儿,我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啊后来就去了邱老伯的超市,买点吃的,结果他坐在条凳上就睡着了,看他那样,也不忍心叫醒他,就背回来了!没有你想得那么多的花花肠子!”王胖子敢十二万分的肯定,和他们家李意已经把三十六计斗了个遍的江老师一定认为是自己下手段把路小树弄回来的。
“我信你啊!”江老师自己毫不客气就坐在了小客厅的沙发上,还拿了一个青苹果啃得嘎嘣脆响,“我想和你探讨的是下一步?”
“下一步?”王胖子也拿过一个苹果,坐下来。人都睡着了,还有什么下一步?
“你是打算待会回去把人绑结实了,来个吃干抹净,从此以后以肉体关系为基础,和路小树扯不断理还乱的发展下去,还是想用脱个精光睡在一块儿,明天早晨哭丧个脸告诉他你们昨天夜里怎么翻云覆雨怎么巫山赴会,把路小树束缚在道德的困境中一步步蚕食干净?”江奇文再咬了一口,酸得他的阎王脸有了破绽。
王胖子听了这话,心乱如麻。一心一意啃着苹果不答话,这难道就是关键转折点了?
“喂,王磅,你别跟我说你把人背回来之前就想到只让他睡睡你的床?”
王胖子点点头。
“竖子小儿,不可教也!”江老师怒了,这么多的教诲王磅都听到膀胱里去了是吧,一泡尿就出去了,一点儿没留下!
倏地门口又闪进一个人影来。李意一脸谄媚的跑到王胖子面前,一样一样的推荐介绍:“胖子你看啊,这是润滑剂,你别一着急就忘了啊!第一次不好影响终生的。这是我独家配方的药,要是真伤着人家了你就用,好使!这是避孕套,我想你平时跟清教徒一样估计没有这玩意儿!俗称上床‘三件宝’,干巴爹!”
王胖子眉心痛,他这俩朋友上辈子八成是专门拉皮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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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回。。。
撵走两个拉皮条的,王磅回到卧室,床上的路小树正睡得昏天黑地。
说他贤惠还真的没有用错词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思,颠颠的端来一盆温水,准备把路小树从头到尾擦个干净。
拧干毛巾里面的水,折成一小块,在路小树的脸上,轻轻地由上擦下来,眉骨、眼窝、鼻梁、唇上……想是温水的热度让路小树挺舒服的,小子嘴角边绽出一抹笑来。
这一笑勾去了王磅七魄,覆在路小树的唇上的手就这么打起颤来,脑子里犹在思量这么做会不会算是趁人之危,身体哦,却已经弯下腰去,劫了路小树笑的憨厚的嘴。
舌尖顺着唇瓣的形状描摹,尝到一丝丝牛奶的馥郁。那软软的唇瓣让王磅欲罢不能,抬了路小树的下巴,他想要的更多。这时候路小树那家伙微微张开了嘴,王磅的唇没头脑的触碰了上去,那小子却反口咬了他的唇一下,吓得王磅赶撑起身子来,脚底下险些踩翻了一盆温水。就看见路小树咂咂嘴,满意的哼哼一声儿,翻过身去。
王磅吞吞口水,他一定是做梦又吃上了什么,活该自己偷亲人家刚赶上了。想到这些贼心不死,王厨子又盯上了人家正梦着吃的路小树。一门心思咬上了路小树的耳朵坠子,衔在嘴里用舌头去舔舔、挠挠,自己一个人心里直乐。
路小树大约也是有些感受的,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总以为是蚊虫之类的,伸手挠挠再翻身趴在了床上。王磅握住了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低头亲吻在后脖子上,拉高路小树的背心捏在手里,浅浅的吻随着光滑的背一路往下。路小树都只扭扭身子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王胖子劫色一下这样顺利了,陡然间就色胆包乐天,一只魔爪顺着腰线往上,一路滑到路小树胸前小点去了。软软的一颗就算被王磅轻轻碰触了也没有什么能让人脸红气喘的变化。
王胖子停下手来,把脸埋在路小树肩头,耳边听着路小树的呼吸声,瞬间竟然像路小树那般傻呵呵的笑了。胸口都被甜腻的意味充斥着,恍惚间王磅不争气的觉得这就是那个叫做幸福的东西吧?把自己喜欢的人抱在怀里,永远也不松开!
直到手碰到路小树的裤头为止,王磅都是沉溺在甜腻里的蠢蛋,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对着路小树的裤头蠢蠢欲动时,刚才把那两个拉皮条的撵走的浩然正气,这时候窜起来作祟,王磅猛的起身,站在床边,不知所措了。
退出卧室门,慌里慌张的把门关上,平时过得像圣人一般的高级厨师王磅同志发现自己可悲的硬了,而且他完全没有勇气再去打开卧房的门,对于刚才自己干的事情还莫名其妙的升腾起一股罪恶感来。被撵走的江老师搁下的狠话又一次一语成谶:“王胖子,你今晚自己在浴室里边哭边撸管子吧!”
那天夜里江家夫夫俩就此打赌,李意同志天真的以为王胖子在下弦月的照耀下会兽性大发,就此落了个洗碗十五天的落魄下场。江老师还翘着兰花指数落李医生,我看你是和王磅同志一边的睁眼瞎了。罢了,两口子又摔碗砸玻璃的来上了一盘全武行,搞得左邻右舍很不安宁。被邻居王磅同志投诉后,让马奶奶在街道大会上点了名批评。这是后事,唉,却又是说漏了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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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王胖子的小手一碰到门把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硬着头皮打开门儿果然两个穿戴的人模人样的家伙正盯着他。
“买菜呀王老板?”难的两口子说话完全一致。
“上班儿啊两位!”王胖子咬咬牙,难不成能被他俩活刮了?
“嗯,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呀?”李意定力不够先问出了声。
“你应该问昨天晚上沙发好睡不?”江阎王料定他一事无成,“或者是浴室地上有没有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