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川最是狡猾,说:“你在我这儿着急有什么用?最快得十个月才能生一个呢。明儿我上海南把媛媛给你接回来,你带是不带?追着我咬干嘛,有福不会享。”“你有本事给我弄回来。”谢家妈妈被谢鸣川也说冒火了。
五天后,周末逢着谢飞燕上白班,孩子没人带,那谢鸣川把媛媛给带回了家。奶声奶气喊了一声“外婆”,就把集中在“谢鸣川娶不到媳妇”上的视线转移了。
享了半日天伦之乐的谢家爸妈觉得不对啊,舅舅说把孩子弄回来就弄回来了,孩子妈妈呢?谢鸣川肩头上骑着媛媛,舅甥俩正在院子了扭,外婆这么一问吧,舅舅就老实交代了。把谢飞燕回来时候的那种落魄渲染得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谢家妈妈擦着眼泪说:“叫你姐回来。”
当天晚上,谢飞燕下班刚出医院门口,瞧见爸、妈、弟弟和女儿在门口等她,哭成了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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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欢乐之后,谢鸣川一点儿不遮掩自己撵走谢飞燕娘俩的居心。天天让谢飞燕住回娘家去。那锦城花苑是谢鸣川和叶闻放的家,谢飞燕她鸠占鹊巢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儿不自觉?
终于等到谢飞燕轮休,谢鸣川推了所有事情回来守着谢飞燕搬家。谢飞燕一边装媛媛的衣裳一边质问谢鸣川,“你这是迫不及待的赶我走是不是?”
“是。太是了。”谢鸣川笑着点头,“快回娘家,回到你娘家妈的温暖怀抱里。让她赶紧的给你找个后女婿,重组温暖小家庭。”
“折腾我,你就轻松了?”谢飞燕把媛媛的小衣裳揉成一团丢到谢鸣川身上打他。
谢鸣川笑着接住了,抖落开,给外甥女折好。
“谢鸣川,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姐姐我才掌握主动权。”谢飞燕可不好糊弄,“信不信我……”
“不信。”谢鸣川笑着凑上对着谢飞燕说:“妈是糖尿病,爸有高血压,你掂量掂量?”
“我不想跟你说。”谢飞燕一把扯过谢鸣川折好的衣裳,“等小幺回来我跟他说。”
“谢飞燕……”谢鸣川一听想起来了,凑到谢飞燕跟前问:“叶闻放跟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跟他说,不跟亲弟弟说?”
“你管不着。”谢飞燕一把推开谢鸣川。
“我管不着就不管。”谢鸣川顺势就躺靠在了床头,盯着谢飞燕说:“姐,丑话我说前头,你不听劝非嫁海南我就真心想翻脸的,你别做出点儿什么让我把两件事情垒起来算。真有什么跟我和叶闻放商量,我和他不躲也不逃的。”
谢飞燕被谢鸣川这说话的调调给定住了,手上没动作也不敢正眼瞧他。谢鸣川这话说完了好久,谢飞燕才咬着牙瞪了他一眼说:“从小到大你也就听他的话。”
“嗯。”谢鸣川想了想点点头,这话真没说错。从小到大,谢鸣川就只听叶闻放的话。听叶闻放的话好呀,听叶闻放的话谢鸣川落好。
谢飞燕咬住唇,把满心的话给憋了回去。她清楚跟谢鸣川说了没用,还是跟叶闻放说才是正经事。
谢飞燕前脚搬回了娘家,谢鸣川后脚叫人把锦城新苑彻底打扫。年前叶闻放就回来。终于又回到两个人的家,这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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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寒条件下的试飞并不如预期那样顺利。随着试飞的深入,产生的问题也越来越多。试飞其实就是一个让人头痛的调试过程。为了保证这样的效果,就要舍弃那样的效果,怎样才能做到最好,全是一次一次试飞测试出来的。
叶闻放为此费尽心力。极寒测试开始不到十天,叶闻放就咳嗽上了。吃了药不见好,而是咳嗽地越来越厉害。到一月初,几乎一句话也说不顺畅,往往要咳嗽上一两回才能把话说完。试飞不顺利,叶闻放身体不好,被安排了病假“遣返”回锦城,若不是这样,叶闻放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