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在说什么啊……”何玉柱很无奈,太子爷自从醒来后就变得古古怪怪,偏偏他还不能说出去得帮着他遮掩。
“然道不是?”胤礽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大阿哥还没大婚呢。”
“还没大婚?!”
“本来前两年选秀的时候惠妃是给大阿哥挑中了一门亲事的,只是大阿哥突然间病倒,差点就救不回来,这事就耽搁下来了,如今太皇太后刚崩,今年的大选皇上都下令停了,怕是还得再等个几年吧。”
“你方才说他也大病了一场,为什么?”胤礽的神色瞬间严峻起来。
“其实大阿哥不是病倒了,是……从马上摔下来撞到了后脑以致昏迷。”
胤礽一愣,而后嘴角抽了抽:“果然是蠢笨如猪。”
何玉柱尴尬赔笑,对胤礽的毒舌有些无言以对。
‘轰’的一声巨响,远处天际边绽开了绚丽的烟花,胤礽抬头望过去,一时有些呆怔住。
流光溢彩,璀璨夺目,这样的场景究竟是有多少年没看过了。
“爷,您想看的话奴才陪您去城楼上看吧,这里看不清的。”
“不用了,”胤礽收回目光,淡淡吩咐:“回去吧,孤累了。”
“嗻。”
长长的队伍一路缓缓往毓庆宫而去,在就要踏进前星门之时,胤礽突然捂着左胸口一声低吼痛苦地弯下了腰。
何玉柱吓了一大跳伸手托住了他的身体:“爷,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奴才!”
“都别动!”胤礽咬紧了牙关,制止住慌乱间就要去喊太医的侍从,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渗出。
心口处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更强烈一些,要不是有何玉柱搀扶着此刻他怕是已滑落到了地上。
不行了,好疼……
又加重了吗?
胤礽觉得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住了,甚至有了就这么死去早点结束这折磨的荒谬念头,直到被人握住了掌心。
温暖的气息至交握的双手间踱入自己体内,与身体内那股不受控制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的力道中和,终于是慢慢平息下来。
胤礽无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面目平静的胤禔,握着他的手也放了开。
胤禔后退一步,仍然是那一句:“太子爷小心了。”而后打了个千,转身离开。
只有他一个人,连贴身的奴才都没带。
何玉柱手中的丝绢帮胤礽擦着额头的汗珠,胤礽怔怔看着雪地里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再一次生起了浓重的困惑之感。
罢了,他幽幽叹了口气,转过身,冷眼扫过在场奴才:“方才的事情,若是有谁敢说出去的……”
“奴才们不敢。”
整齐划一的声音,所有人都垂下了头,胤礽撇了撇嘴,大步进了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谁下的手很容易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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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怕鸟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