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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得过去,只不过那位大姐那麽担心,也就是有道理的了,更何况,你跟你妈一起算计,人家就算是知识分子,也不一定算得过你们。”
远帆抓著我的手,很用力,都让我觉得疼了。按说,应该不会那麽愤怒啊,就算是为了我,他也会比较想得开……我明白了。
我拖著他,不准他坐电梯,跟我一起爬楼梯,然後我很温和地说:“我没打算跟老妈一起算计。你瞧,我们在一起,是不是?那是没有办法养崽的,你呢,只拉得出巴巴,怕麽是生不出孩子的。我这是缓兵之计。老娘兴致勃勃地为我著想,我总不能一句话把她呸死吧?咱们的事,得慢慢让她消化,你说是不是?”
远帆的手松了。
“我老娘为了把我养大,为了弄钱,受了多少委屈?我肯定不会再让她因为钱而受委屈,你说是不是?我现在,房子也有了,虽然小点儿,也成。工作还算不错,钱也还有一点。等杨伯伯不在了,我再去买房,旧房也行,最好在我们楼再买一套,三五十平米,那样,我们又住得近,又不必总是同处一室,那不是挺好?而且,婆媳关系也比较好相处。”
远帆开始甩我的手。可是我力大无穷,紧紧抓住他不放,而且在拐弯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到靠墙,身体贴了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调笑著说:“怎麽办?第一次见面,婆婆觉得媳妇不带爱相,媳妇觉得婆婆贪财势力,我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远帆喘了喘气,低声道:“我没有……你妈的想法,我能够理解。我姑姑伯伯叔叔阿姨他们,也都是为了孩子才到我这里打秋风……”
我把远帆搂著死死地:“嗯,我知道今天有点对不住你。不过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一个白脸,一个黑脸,唱戏,挺默契。远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如果没有你说得那麽直白,这个弯子绕下去,今夜搞通宵,都不一定能够搞定。”
远帆的脸很热,口很拙。这家夥,真是……我有些心疼他了。他想必从小到大就渴望著被人疼爱被人理解被人关怀,得不到,就只能硬挺著,强打起精神照顾一家老小,又过不得想,心里不平衡,讲话自然就越来越难听。越是这样,别人越发难以看到他的好,他的坚强和他的软弱,而他自己,又更加刻意地隐瞒。
真是别扭。把心藏得好好的,却希望别人能耐心体会耐心琢磨耐心呵护;得不到,就更加隐藏。说实话,我很得意。我是个瞎子,却能够看到这人的心底。这个人啊,对我而言,是个宝贝。我们俩,是天生地设的一对。
我吻著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每一次的相处,这家夥都让我看到我做出了一个多麽英明的决策。跟他在一起,我实在没有什麽可担忧的。
我老娘,随便搞定。还有新民哥,应该也不是问题。我和他的爱情路上,一定很平坦,至少,也会有一条笔直的盲道引导我前进。
我被自己的想法酸了个跟头,同时又被自己感动。远帆被动地承受著,突然一下发了疯,死劲地啃起我来。
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後仰,从他的血盆大口中解脱出来,反口,咬他的脖子,亲吻著,吮吸著,舔弄著,把他弄得呻吟起来。
我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摸到他的胸腹。这家夥,在持续长胖中。这也是件很奇怪的事。心思重的人很难胖。不是有句话,心宽体胖吗?以前他瘦成那样,也不是不健康,就是太瘦了。跟我在一起後,反而胖了起来。说起来,跟我在一起,他也应该心思重啊,整天这麽患得患失的,应该比以前的心思更重吧,谁知道,反而增肥了,这使得摸他时的手感越来越好。
我流著口水,使劲地摸他,甚至摸到他的咪咪,掐弄著,勾搔著。这家夥,跟女人一样,乳首居然也是敏感点。
我硬了,死命地顶他,他也硬了,死命地顶我。我们顶来顶去,欲火愈烧愈旺。
远帆挣脱开,气都喘不赢,打著颤地说:“咱们,坐电梯吧,回去……”
我轻声笑了,在他耳边说:“有电梯的高层有个特点,那就是一般都没人爬楼……我住这里这麽久,爬楼的时候,只有一两次碰到过人……”
“不要……”远帆哼哼唧唧:“会碰到……”
“你知道我要做什麽?”我笑得很得意:“就说不要?可是听起来,很像是要呢……”
“会痛……我没带套子和油……”远帆的声音都带著哭腔了,因为我的手,已经解开了裤子的拉链,将他的那根玩意儿拽了出来。
“用不著……”我耳语著,蹲了下来,含住了他的欲望,开始吞吐起来。
远帆发出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抗议,还是舒服的呻吟。我想,他肯定吓死了,同时,又爽死了。这种刺激的体验,不是什麽时候都有的呢。
就这样,在楼梯,远帆靠著墙呻吟,手抓著我的头发,摸著我的耳朵。而我,蹲在他的跟前取悦他。这是件很简单的事。麻烦在於,我本人,也想要得很,非常地想要。
没有办法,我只好跪下,一边自己给自己弄著,嘴巴则照顾著远帆。我的嘴里,满是远帆的东西和气味,鼻尖,不停地碰到他的裤子拉链,有点不大舒服,不过无关紧要。
远帆突然抓住我的头,死命地抽插起来。这家夥快了,这样想著,我自己也快了。终於,远帆到了,他猛地将我一推,推得我坐倒在地,一股热浪打在我的脸上,因为惊吓和冲击,我自己也射了,只是射得不太爽。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找纸巾。我口袋里面没有,就找远帆要。远帆拿著纸巾帮我擦脸,擦著擦著,他突然抱住我,狂吻起来,还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著。
我抱著他,懒洋洋地笑著,笑了半天,才说:“我们还是坐电梯上去吧,我腿都软了。”
远帆不做声,只是牵著我的手往楼上走。他没有带我去等电梯,而是慢慢地爬楼。爬不动了,我们俩就在楼梯上坐下,相互抱著休息一会,然後再接著往上爬。
我们亲著嘴,抚摸著对方,十指相扣,一步一步地爬楼,直到……
我发现我摸不到记号了。“到几楼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问远帆:“是不是已经过了?”
“等等,我按一下灯……靠!”
“怎麽啦?”
“到……三十四楼了。”
我靠著墙,笑了起来。远帆也笑了。我们站了一会儿,又一起下楼,远帆似乎终於能够说话了,他笑著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爬过这麽高的楼……这里,其实都有灯的,我还真蠢,每次都摸黑跟你一起走……不过,那麽走,也挺……”
远帆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所以好听的话,别指望从他嘴中听到。实际上,我也觉得,在黑暗中,他同我一起在爬楼,我在牵引著他,这一点,可能让他多多少少能够体会到我的处境。那个,也是他爱上我的一个原因吧。因为,他也在走入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