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三次,一次两滴。”医生把东西直接地给了霍兰希,叮嘱他,顺便又说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你手伤的下一次理疗时间快到了,记得来,不要总告诉我你忙。”
阙德华又转向温侨,像叮嘱患者家属:“小鬼,他可不听我的话,记得监督他,叫他按时来,这件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温侨有些懵,什么手伤?霍兰希的手受伤了吗?
他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霍兰希的双手,那里正被一副黑色手套着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他又转而试图用眼神询问霍兰希,但对方并没有看他,只是敷衍的应下医生的叮嘱:“知道了,话多。”
“哼,那也比你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强!”阙德华立刻反击道。
第10章逃婚第10天
温侨暂时不想回到第四区的住处了,至少今晚不想回去。
那个刀疤脸葛金酒醉到那个程度,又被他砸了脑袋,应该暂时不会离开,明早都不一定能醒过来。
他向阙德华支付了并不高昂的医药费,这尚且在他可怜的余额承受范围内,不过这样他的生活就变得更加紧迫了。
阙德华医生却好像对温侨的这一行为很惊讶,继而用极不赞同的玩味眼神瞥了霍兰希一眼,啧啧摇头:“我原以为你只是人有些刻薄,没想到还抠门!连小情人的医药费都不肯出?”
温侨这才知道医生是误会了什么,忙着解释:“不是的,阙德华医生,我跟上将不是那种关系。”
为了澄清这个小绯闻,他还特意加了有一句:“我有喜欢的人,更何况,上将也是有婚约的。”
温侨真的有些语言天赋,一颦一笑都透着真诚,阙德华顿时深信不疑,一拍大腿大彻大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特别开心,笑声快要掀翻房顶。
“那祝你和你的心上人早日心意相通!”阙德华幸灾乐祸道。
温侨向他一欠身:“谢谢您的祝福。”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活跃起来,温侨一转身,却发现了那唯一一个格格不入的人,霍兰希周身的气压一如既往地低,眉毛压着,眼睛微眯,与平时一样冷酷。
撂下一句“走了。”转身就走,也不等人,也不说要不要他跟着。
温侨莫名觉得,霍兰希好像生气了,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也许霍兰希只是被繁琐的军务缠身才有这样的情绪吧,温侨不认为对方的那句话是邀请而不是告别。
于是,温侨向阙德华道别后,不紧不慢地走出诊所大门。
脏雨已经停了,炽烈的晚霞升上天空,映红了半边云海,美得像一幅油画。
霍兰希站在低处,浅灰色眼睛望着停在高高的大台阶上磨蹭的温侨,什么也没说,坐进车里后,车门没关,车子也没动。
是在等他吗?